亲人，朋友，家人……这些他统统都没有了，只有容阎一个哥哥……

最初他知道楚慕言存在的时候，就是怀着这样的念头，敌视楚慕言，膈应楚慕言。

甚至现在，他还是膈应她的，只是没有当初那样强烈了。

之前的时候，他不喜欢楚慕言接近容阎，是因为他把容阎当成唯一的亲人了，他不想让容阎重视任何人超过自己。

“那你……你原谅他了？”容晓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

容晓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慕言摇头，“我们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原谅不原谅的说不上，毕竟有些事情发生了，那就永远都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一样。”

得了这种病，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他最担心的是，他会不会有一天被另一个自己完全取代。

容阎进来的时候，楚慕言和容晓两人都和颜悦色的，他们聊着天南地北。

可他刚一进门，顿时两人都没声了。

“你们刚刚不是聊的很愉快的嘛，怎么我一来，你们都不吭声啦？”容阎率先看了容晓一眼，他精神状况依旧很差，可比起上午算是好太多了，他欣慰的勾了勾唇角。

他的视线又落在楚慕言身上，只是楚慕言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脸孔，他虽然没看到她的表情，可莫名的，容阎就是觉得楚慕言的心情不太好。

“慕言，你怎么啦？”容阎担心的看了看楚慕言，目光落在容晓身上，神色顿时严厉起来，“容晓，你是不是对我老婆怎么了？”容阎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的强调了‘我老婆’这三个字，神态之间还有些得意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