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还挺顺利的。”

莫靖宇放下调羹，他略带歉意道：“康伯，公司还有点事情走不开，今天我可能接不了小言了……今天这事儿您别跟她说，我怕她失望……”

“莫少爷，小姐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您过去接着小姐了吗？”电话里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她也不是故意想骗莫靖宇，只是，从她回来之后一直到现在，她好像一直连累莫靖宇。

“顺利就好，有什么不习惯的，千万别憋着，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靖宇哥，靖宇哥替你出头。”莫靖宇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润和煦，可他的面孔，却写满了寂寥与失落。

又多说了几句，莫靖宇便挂了电话。

又是几声连续的电话铃声，这一次，接电话的是莫靖宇。

莫靖宇打断了她：“回家了就好，我是担心你第一天上班不习惯，怎么样，今天上班一切都还顺利吧？”

正在这时，服务员端着两份热气腾腾的粥上来了，一份是海鱼粥，一份是没有加葱的香菇滑鸡粥。

缓缓在对面的碗里舀了一勺粥，他含在嘴里，细滑的鸡肉入口即化，香嫩的香菇散发着浓浓的香气，明明是很美味的东西，可他却觉得，如同嚼蜡。

挂了电话，莫靖宇盯着窗外缓缓落下的夜幕，他深深叹息。

事实上，在给楚慕言打电话过去之前，他率先就跟老管家通过话，老管家并未提到楚慕言打电话回家的事。

不管是何缘由，小言，对他说谎了。

莫靖宇的目光一直腻在粥上，不偏不移，一双温柔的眸子充满温情。

而桌上的粥，热气越来越稀薄，越渐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