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红妙雪开口,韩英就鄙夷的抢话道:“那贱妇跑来求找老爷,可是您正去于见客,而他恰好那几天身子不适,便告诉她等您空闲了再来,她不听,非说老爷您是故意不见她的,很一直跪在外面,他好话说尽,她也不肯离去,于是就随着她了。”
“我胡说,二夫人根本就没见到我的人,老爷,奴婢当时劝了二夫人好几次,她说非求见到大夫人不可,就那么一直跪在门外,直到……被活活冻死了也无人管,不是奴婢和小姐去把她抬回来的。”甜妞儿见事情闹到那种程度,不如就硬气一回。
红守成瞠目:“冻死了?”
卫扶摇嗤之以鼻的做了个深呼吸:“没错,她就是被我们红家那么给活活折磨死的,大夫人,我也为人母,他娘那点心思我难道体会不了吗?她就是希望给自己的女儿找个婆家而已,我居然就让她跪死在我门外,我当真没做过噩梦?”
“我少血口喷人,问问大伙,他当时劝过她没?”韩英愤恨的指指自己的几个孩子。
卫扶摇颇为意外的瞅向少年,哟,看来红家不全是狼心狗肺嘛。
红玉宏英眉并拢,望向从不曾见过面的红妙雪,虽说从小母亲和周遭的东人都告诉他青竹苑那母女俩都是蛇蝎心肠,不可亲近,但埠苘怎么说,人都死了,红妙雪又是他的三姐,思即此,冲红守成拱腿:“爹,真儿说她们都在撒谎。”
“女儿很给她送了个汤婆子暖腿呢。”红如烟嗲声嗲气的抱怨。
年仅十四岁的红真儿和十八岁的红玉宏面面相觑,红真儿拉住自家哥哥耳语道:“明明那天大姐和二姐都在屋里绣,哪有送什么汤婆子?他一整天都和她们在一起。”
红倾城和红如烟都拉住红守成撒娇:“爹,别说娘了,连女儿都劝她先回去,可她自己不听,赶都赶不走。”
“我胡说什么?”韩英瞪了红玉宏一眼,后不断的打眼色。
红玉宏却视而不见,继续道:“爹,尽管二娘有千般不是,但好歹也是咱红家的人,如明她已离世,何不让她走得体面些?”
“不行!”老夫人震怒:“红妙雪,我有本事就杀了本夫人,否则我和我娘都得被丢弃乱葬岗,若我现在知错可改,本夫人可饶我一命。”
红真儿见老人家脸都气绿了,吞吞口水也在前一步:“奶奶,虽然我们老说二娘行为不检点,他也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她已经死了,且那些年据他了解,红家根本就没善待过她,为什么大家就不可用一颗宽大的心送她在路呢?”
“我懂什么?那贱人死不足惜,她自己目无尊卑就算了,教出的女儿也不像话,一点教养都没有,婆婆为人慈善,终日吃斋念佛,一生为红家操劳,何曾被人用刀架着脖子过?那贱蹄子敢那么做,恐怕就是她娘以前早就那么教过,若谁敢亏待她们,就拿刀来威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