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提出与自己弹琴,无非是想用一种难忘仪式将自己送往不归路。
“对啊,我叫布琴。”布琴嘻嘻一笑,走到琴泽身边,来回的打量着他,“我哥告诉我,这个人是数百年前留在世间被打去法力侥幸逃脱的布族的后人,让我接他回到布族,谁知他竟然自杀也不愿承认布族的身份。”
他心里念的是音清。
这么多年与普通族人血液的交汇,代代相传,他早已融入其中,成为一个正常的人,没了布族的邪恶。
“你是布族的人。”拓拔琳琅神情凛冽,如今凡是跟布族有关的人都让她愤恨。
“可是小静怎么没事?”凌瑾泫问。
“哥哥做事,哪是我能知道的?我也是照着他的安排做事罢了。”布琴瞟了眼躺在地上的琴泽,“可惜啊,这么个人才就给死了,真是出师不利,接到哥哥的第一个任务就没顺利完成。”
布琴说完,歪着头朝拓拔琳琅笑笑,扭头飞掠而去。
“哥哥!”琴静无力的轻叫,流出了泪。
“我赢了!”琴泽虚弱的道。
琴静死了,面对着伤在自己哥哥的手中,面对着最后听到自己身世的议论,更面对着唯一亲人的惨死,又没有爱人可以依靠,她无力再活下去,任由自己的生命枯竭。
“哎呀,怎么死了?”一侧响起一道女声。
又是布族,琴泽跟布族有什么关系!
布族的人心真的很冷,视生命如草芥,他们能对善良无辜的百姓动手,足以见他们焦黑的心肠。
“那个长的很好看的年轻族长?”布琴嘻嘻一笑,“我哥哥请他去做客了。”
拓拔琳琅想带着琴静去琴泽身边,可是又不敢动,怕哪里不适要了她的命。
“那还用问嘛,她肯定跟琴泽不是一个爹了,说不准是她娘偷人生的。”布琴漫不经心的道。
琴静的脸如死灰,对拓拔琳琅的叫声不闻不问。
如果她禁闭了自己,那么法力就无法强传给她,她就是在等死。
凌瑾泫将真气灌进琴泽体内,没有反应。
那凝结于琴间的雄厚的气势本该朝外发出,却全打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他这样做相当于自杀!
“你赢了什么?”凌瑾泫问。
“族女果然一点即通。”布琴拍手称赞。
拓拔琳琅盯着布琴,所有的恶事从这个女子口中说出怎么就那么的风轻云淡呢?
“琴泽!”
琴泽看着拓拔琳琅怀中的琴静,“我甚至控制不住朝小静出手!我摆脱不了那个我的纠缠,不想按他的要求做事,又怕有一天他把我完全的控制,所以我决定与他同归于尽。”
拓拔琳琅看着布琴的笑容,想不到尘封了几百年的布族人中还可以有这样灿烂的笑容,实在难得。只可惜这样的笑容下是一颗冰冷无情的心。
“你哥哥是布否,对不对?”拓拔琳琅轻轻的放小琴静,站起身。
音清却救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琴骤裂,化成碎末漫天飞扬。
“你是什么人?”凌瑾泫冷冷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的女人。
“都死了,我也没事可做了。”布琴瞥了眼琴静,漫不经心的道。
“小静!你要振作!”拓拔琳琅急切的呼叫。
可就算是布族的人又怎样?
“对啊,我大哥就是布否,布族的族长。”布琴笑呵呵的道。
多年的兄弟,变的莫名其妙,让他很是心痛。
布琴回头看看追上来的拓拔琳琅,挑衅的笑笑,继续前行。
两人追逐了好一阵,其实就是在围着瑾王府兜圈子。
这个布琴本事也不小,拓拔琳琅在短时间内拿她也没办法。不过布琴一下也脱不了身。
“好啦好啦,我不跟你玩儿了!”布琴停在一棵树上,回头看着拓拔琳琅,“我告诉你,那个好看的族长让我哥哥引到大邱山了,好歹也得让你们天鸢族的人尝尝大邱山里的滋味。不过我劝你还是先不要找他了,因为我哥哥现在肯定已经去你们天鸢族了。”
拓拔琳琅一惊,不管是大邱山还是天鸢族都不是她说去就能去的,她可没有哥哥与布否的本事,能够瞬间转移,即使拓拔夜已经到了大邱山,她若寻去,骑着天鸢族的宝马也得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