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从理论上看,陈文静这一单并未违反他的原则,只是勾引一个烈士的遗孀,还是让他颇有顾虑的,毕竟拆散一对阴阳两隔的苦命鸳鸯,这种活他还没干过,也多少觉得有点损。
四目对视,良久过后,江城策忍不住发问“您为什么要那么做?”
“磊磊你这是怎么了,磊磊......”女子快步上前,抓着江城策的胳膊,不住地摇晃。
“先生,那边轮椅上独坐的老太太就是您要找的人了!”
女子刚返回走廊,再一看包间门牌,“这也没错啊?!难道刚刚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帅磊磊?”
看到老人悲戚的模样,一抹悸动掠过江城策的心房,使他倍感酸楚。
被芥末膏辣到脸红脖子粗的江城策并未停手,而是一脸邪恶地将目光锁定在那碟只有汁没有鱼的番茄鱼上了......
走出市第二人民医院的江城策,背着风点燃了一根香烟,在他看来,高手永远都是寂寞的。
女子惊诧地看着手指上的番茄汁惊声尖叫了起来,并快速将沾染到手上的番茄汁擦在了江城策的外套上。
“对不起,我走错了!”
在江城策看来,女人只分为三种,一种是在婚姻或者爱情中幸福的女人,一种是自以为自己幸福的女人,一种是不幸却维持现状的女人。
多年以来,这个以江城策为首的职业偷心汉团队,无往而不利,不论是韩国还是日本,甚至是美国或巴黎,地域对他们从不构成问题。只要钱够多,他们可以去任何地方,接受任何挑战。
江城策是偷心界的顶级高手,至今未有失败案例。这么多年他行走江湖仅遵守两个原则,一个是从不动真心,一个是永不拆散真心幸褔的。
江城策并未说话,只是用自己温暖的手,贴在了老太太的手上。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江城策继续对着显示屏嘶吼着。
医师握着笔的手,悬在医疗诊断书上等待着江城策的答复,看来这位医师和江城策已经很熟悉了。
听闻到此,老太太单薄的身子为之一震,异常激动地看着江城策,疑似想起了自己已逝的孙子。
紧接着江城策抓起了酒桌上的芥末膏,并整支挤进了自己的嘴里,瞬间,鼻涕和眼泪就全都下来了!
“先生您又来了,这次喝点什么?每次一起的那位美女怎么没来?”服务生嘴角上扬,俯身询问正翘着二郎腿吸烟的江城策。
江城策先是悠哉地喝了两口啤酒,接着独自唱了一首披头士乐队的经典歌曲。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之后,江城策突然一把拽开了扎在脑后的发髻,并疯狂地蹂躏自己的头发,直至他看上去像是一个拾荒者。
江城策捏灭了指间的香烟,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犹豫再三,江城策最终还是驱车赶往了市第二人民医院,他想会一会这个老太太,好下最后的决定。
不待对方的女子把话讲完,江城策已经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并一脚油门,轰然离去。
成功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能换来200万的红票,换做是你,你会这么去做么?
“嘟......”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要娶我的么?你看看,我的离婚证都下来了!”女子激动的掏出本本,示意给江城策看。
“说吧,这次又开什么癌?”
“来两打啤酒,一打启开倒掉只上空瓶,再来一支芥末膏,还有一叠番茄鱼,只要汁不要鱼,速度!”
惊见到老人眼泪湿了眼眶,江城策即刻蹲在了老太太的身前,老太太伸出干瘪的双手,战战兢兢地捧住了江城策的脸颊“我的孙子要是活着,应该和你一样帅气,多么英俊的后生啊!”
“啊......”
一个荡意飘然,酥胸微露的艳妆女子,踩着一双恨天高,裹着一件粉色的迷你裙,甩着屁股就推开了江城策所在的包房门。
与此同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江城策,突然抓住了女子的手,并伤心不已地说道:“大夫说了,就算做了切除手术也超不过个把月的命了......”
然而,江城策的话还没说完,女子已经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傻b,你去死吧!害我离婚!”
女子话毕夺门而出,甩袖而去,只留下了无敌背后是寂寞的江城策,继续嘶吼着“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在江城策看来,泡妞是一门艺术,而不留后患地甩掉一个妞,同样是也是一门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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