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然笑:“不是我买的,秦队请大家吃的。”
姜汶池看了一眼秦川空着的办公桌,腹诽这领导体贴的有点像个老妈子了,即使人不在,也要保证大家吃好休息好。
姜汶池忙不迭地吃着,李翊然探头看了一眼姜汶池抄的安全守则,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姜,你这字是左手写的吗?”
姜汶池闻言顿时尬住,如果非要她给自己挑个缺点,那可能就是这一笔烂字了。小时候也曾经尝试过练字,但着实坐不住。
本以为穿书来能继承一点原主的能力,谁知道原主除了记忆和年轻貌美的身体,啥也没有留给她。
“我……我只能写成这样了。李哥,这东西,非得抄十遍吗?”
姜汶池苦着一张脸。
李翊然叹气,凑近了低声对姜汶池说:“伱知道秦队为什么这么关心大家的安全和健康问题吗?”
姜汶池摇摇头。
李翊然看看周围,办公室此刻只有他们俩和趴桌上睡着的曹天元,于是压低了声音说:“这事我也是听轩哥说的,是我来之前的事儿了……”
原来秦川刚来警队的时候也是有名的不要命,没日没夜的熬、不顾死活的冲。当时的专案大队队长还是如今的田支队,秦川的师父是田支队的好搭档,跟秦川脾性相投,是一样的拼命三郎。
师徒连心,一同破了不少大案要案,田支队屡次强调安全问题,二人也都不曾放在心上。
但有一天,二人熬夜之后一起出现场,秦川在现场发现了滞留在围观群众当中的嫌疑人,没带配枪就冲了过去,他的师父也及时赶到。最终虽然抓住了嫌疑人破了案,但秦川的师父却被嫌疑人捅了一刀,原本伤不致死,但他常年熬夜导致的血栓同时发作,人就这样没了。
不仅如此,当时现场还有数名围观群众因嫌疑人的暴走反抗而受伤,其中还有一个孩子。虽然秦川因过往的立功表现而留在了警队,田支队却也因此背了处分。
这样的教训,对于一个年轻警察来说,不能说不惨痛。
按灵魂年纪来说,秦川其实比姜汶池还要小上两岁,姜汶池之前一直嫌弃他圣父又有点老妈子,如今总算理解了秦川的沉稳谨慎。
于是余下的五遍安全守则,姜汶池抄的格外认真,虽然从字迹上完全看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连夜审完帽衫男的秦川眼底腮边都泛着青,手中拿着姜汶池交上来的安全准则,眉角抽了抽。盯了姜汶池一眼,对上一双诚挚认错的大眼睛,确定了她不是逆反心理作祟在搞恶作剧,才把那一叠稿纸随手扔进了抽屉里。
姜汶池呼出一口气,巴巴地凑上去问:“秦队,那个于海,审的怎么样了?”
姜汶池把他的帽衫扯下来的时候,就认出了帽衫男就是于海,那个在小船上试图对崔璐不轨的男人。
当时觉得他们出现在储兰河是个巧合,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那么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