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安细看片刻才开口，“是否不痛不痒？”

柳玉很紧张，看着眼前让所有女人自惭形秽的耀眼容貌，吞着口水大气不敢喘，听到她的话，眼里爆出惊喜，重重点头，“嗯，不痛不痒。”

“身上也有很多吗？什么时候开始长的？”

“呃，有，有七八个左右，上个月发现有些红红的疹印，我以为不严重，然后慢慢就长成这样了。”

“身上的有出脓血之类的吗？”

“…唔，有一点，和脸上的差不多。”

“身上那些患口附近的皮肤，是不是摸着有些小硬块？”

“对！”柳玉惊喜低呼，激动不已，这个她连舒情姐也没说，可这位小姐也不把脉，不检查就能说出这个隐私症状，是不是就代表她知道这是什么病了。

李如安猜得不错，看症状应该是硬下疳加近卫淋巴结肿胀了，还好时日不长，症状也还不到严重溃疡，应该只是梅毒早期，这还是她在现代从网络看的医例。

这种病在古代应该算是柳了，李如安没具体说明，从袖中拿出两个瓷瓶，里面是她昨晚用青霉素化开的药水，还有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口服的抗生素药丸。

“手伸出来。”

拿针沾了药水，往手背上浅浅刺了几针，静待片刻并无发红瘙痒等过敏症状出现，李如安才把针丢到旁边炭炉里。

“这两瓶药水用来涂抹患处，每天沐浴后，待身子干爽些再涂，可以剪一点纱布，缠在签子上，沾了药水去涂，不要用手，这些药丸每日口服一颗，饮食要清淡，戒酒戒茶戒辛辣。”

柳玉小心翼翼接过，满眶的眼泪滚落，噎泣不止，正想起身跪下，见女子抬手制止。

“眼泪有盐份，对患处不好，还有，我接下来的话，你们要牢牢记住。”李如安说着，看向另外两人。

“是，小姐请说，我们一定会记住的。”柳玉赶紧擦了眼泪，与身后两人郑重点头。

“你这个病是被人传染给你的，所以，你也有可能会传染给别人。”见三人瞪大了眼，李如安继续说道，“患处湿润有脓血，贴身穿的衣物还有枕头被褥要常换，保持干净干爽，涂抹的纱布不要重复使用，用完烧了，同住的人洗漱用品，餐具茶具都要分开，不要去触碰她的患处。”

柳玉震惊捂着胸口，抬头看向舒情，愧疚不安，“舒情姐，我还是搬出去吧…”

李如安抬头对上舒情担忧的目光，敛眉说道，“这种病传染的最大途径是交合，血液交叉感染，只要同住的人身上手上没有伤口，不触碰患处，平日交流说话，不会传染。”

直白的话让三人红了脸，但也心下一松，舒情看着柳玉微笑，“你还能搬去哪，我们平日注意些，没事的。”

柳玉眼泛泪，又怕眼泪掉下来，吸着气起身朝李如安跪下磕头，久久不语。

“起来吧，这些药服完需要七日，届时我再来一次，今日就到这。”李如安起身，朝三人微微颔首。

“谢小姐仁慈，那…”舒情觉得说出诊金二字会玷污了这位小姐，但又不能不谢，踌躇不决。

“病人恢复那天，你再给我诊金吧。”李如安微微一笑，她知道舒情有钱，这也不同韩综情况，若不收诊金，她们怕是寝食难安。

舒情定定看着她，绽开一笑，“好，听小姐的。”

在三人感激涕零的目光中，李如安出了巷子，踱着悠闲的步子在街边溜达，见到货郎卖的小玩意，又挑了几样，示意紫烟给钱。

完了！她忘了小姐出门从不带钱的，紫烟对上货郎殷切的目光，眨眨眼凑近李如安，“小姐，我没带钱…”

“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