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捧着晕乎的脑袋,朝李如安扁嘴,“如你看,我受伤了他不心疼,还骂我,我头好晕!”
“近来还有你晕的时候,这下手的人分明是要你命啊。”李如安走回旁边坐下,开始写药方。
严墨沉了脸,“萧斌张狂,我父亲不敢上折京都述民情,是因为阿璃和航儿,那日萧斌那混账带了几条新收的畜生回府,惊吓了航儿,阿璃护子,回来一身的抓伤,我去找到萧斌,他未知悔改不说,还出言侮辱,他身边那几个打手身法怪异,力大无穷,我不小心才着了道。”
见虞素端着吃食进来,李如安起身,“别想了,你这段时间尽量休息,若不想以后变傻子,别太用脑,按时吃药。”
“傻子!?”严墨惊叫,赶紧点头,又是一顿哀嚎头晕。
李如安把药方子给了虞素,嘱咐一番,和萧桓走出院子。
“子时?”李如安突然没头没脑问了句。
萧桓轻笑,“嗯,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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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更深,潘阳王府里不时传出几道狗吠,昏暗的房中,毛绒床榻上,萧斌衣衫凌乱,躺在一个妾侍腿上,看着床前被两只大黄犬围着,瑟瑟发抖的另一个妾侍。
“王,王爷,奴害怕…”妾侍缩着肩膀躲避黄犬的舔嗅,抖着唇小声哀求。
“怕什么,这都是本王训练过的,熟识人性不会咬人,你别不知好歹,它们不闻过你味道,你怎么服侍本王?”萧斌兴致勃勃看着,闲闲笑道。
倒酒的妾侍垂眼略过他手腕上的一道齿痕,眼里闪过惧怕,更加小心翼翼服侍。
此刻屋顶上两道一高一矮的黑影疾速闪过。
“那边。”萧桓俯视半晌,下巴轻点,两人无声降落书房外院。
“门没锁。”李如安讶异,若这萧斌真与晋王有勾结,心也太大了。
书房里结构简单,萧桓四处检查有无暗道,而李如安很轻易便在桌面找到了晋王的书信,确定再无其他相关信件,两人闪身退出书房,纵上屋顶扬长而去。
南陵候府客房里,换回常服的萧桓放下信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摇头说道,“只是些客套慰问之词,并无异常。”
“若这萧斌真和萧宇有勾结,不会连书房门都不锁,信封也随意摆在桌面,可见萧宇只是回京途中,顺道拜访。”李如安捣鼓着桌面上的棋盘,随口说道。
“最好是如此,若查出与逆王有首尾,严璃母子始终是潘阳府的人,定受牵连,南陵候府作为岳家,也难辞其咎。”
“都说爱狗人士一般是有爱心耐心之人,这萧斌不但性子暴躁,欺压百姓,还家暴,啧啧。”李如安摇头说完,把装满了白棋小盅推过来,勾唇一笑,“打架的事明天再说,桓王爷,现在可有兴致与小生搏杀一局?”
“乐意至极,奉陪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