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是有的,但多加注意些保养修息,问题不大。”
不一会儿,虞素母女端了吃食进来,严墨昏迷多日,灌了一肚子的浓药,刚才又大吐了一番,肠胃空乏,顾不得头昏眼,两三下喝了碗温粥,喜得母女俩破涕为笑。
“夫人,里面的药丸每隔四个时辰给令郎服用两颗,药粉一日一换,换药前先清理干净伤口再上药。”李如安起身递给虞素一个锦囊,细细吩咐。
“好好,我会记住的!谢谢公子!”虞素双手接过锦囊,如获甘霖,跑回床边给儿子服下。
严绍见桓王给那少年倒茶,而那少年面不改色惬意受领,两人仿佛有无形中的亲密无间,自然无比。
“王爷,神医,请受严绍一拜!”严绍领着妻女,正色跪下磕头。
“不可,快请起。”萧桓一个箭步过去扶起严绍,朝虞素母女颔首,回到圆桌坐下,“本王与玄玉之交,严候无需这般,坐下说吧。”
严绍连连点头,目光定在悠闲喝茶的少年身上,语气恭敬,“请问这位神医尊姓大名?严绍好以神医之名,修建庙宇,传颂功德。”
李如安放下茶杯,微微一笑,“严候爷客气了,小小医者,不敢承神医二字,小生免贵姓李,李逵。”
严墨噗一声干咳起来,上气不接下气,脑袋更晕眩了,浑身无力低低哀喘,唬得虞素惊呼,李如安扫了一眼低头的萧桓,暗自腹诽,物以类聚,近墨者黑。
“李逵公子看着尚不足二十,竟有如此精湛医术,少年英才啊!”严绍惊赞感慨说道,“这七日来,严绍换了七八个大夫,只说人不醒就没有办法,有两个竟连脉都不搭,只看了伤口便直接言明,无药可救,严绍只得这一子,原以为上苍不顾我严家啊。”
“伤及脑部,问题可大可小,令郎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脑受震荡,气为震激,心窍壅闭,而致卒然昏倒,称为气闭昏厥,病人会有呼吸浅慢,脉搏微弱,昏迷不醒的症状出现,加上伤口出血过多,难免会让人看着心惊。”李如安放下茶杯娓娓道来,想起十七那句头破血流,气息奄奄,嗯,也不算假话,不罚他了。
严绍恍悟,观他年纪轻轻有此医术,不但不居功自傲,还开口替失职的人解释,不由赞叹不已,“李公子医术高超,且心有丘壑,严绍佩服!”
客气恭维一番,李如安看了眼服了强特效药已沉沉睡去的严墨,“这两日他需要尽可能的休息,不可起身走动,饮食清淡些,后日我再为他施针逐瘀通窍,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见两人站起身,严绍连忙喊了外面管家收拾几间客房出来,引着两人走出院子,往主屋走去,严璃看了眼替哥哥擦脸的母亲,眼底闪过悲痛愧疚,抬脚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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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大堂
萧桓位于客座,李如安居后,主座的严绍低叹一口气,把严墨如何受伤的事娓娓道出。
南陵隶属潘阳,如今的潘阳王萧斌是萧桓堂兄的儿子,四年前娶了南陵候小女严璃为妻,萧斌以往给人的印象很好,一直是个温和有礼的文气公子,聪明正直颇得潘阳王看重,所以当年他来求亲时,严绍才会不顾女儿反对应允了下来。
新婚初年一切都好,第二年潘阳王萧项病逝,他妻妾众多,子嗣自然也多,萧斌在岳家严绍的帮扶下,排解万难顺利继承父位,这原本是该高兴的幸事,但俗语说,福祸相依,物极必反,萧斌袭爵后开始显露本性,放浪形骸,奢靡铺张,对待其他兄弟心狠手辣,丝毫没了以往那副谦逊有礼,兄友弟恭的模样,原来之前多年的伪装,包括迎娶严璃,都只是为了承袭王位,可见他心思何等深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