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被九人团团围住的萧桓耳廓一动,讶异挑眉,又是她!
今日的草包和昨晚那些完全没有可比性,这不,九人两三下东倒西歪躺地不起,周围盆栽叶子都没掉一片。
“你很喜欢看人打架?”熟悉的独特磁性嗓音响起,带着一丝探究。
李如安有些挫败,她自认很擅长隐藏气息,而且从未有人察觉过,但被同一人识破两次,实在打脸。今日可不同昨晚,想必白衣男子早有防备,附近分别有几道绵长气息隐伏,都是修炼内功的个中翘楚,她才不出去惹麻烦,更何况她没带手帕遮脸。
萧桓静待半晌不见回应,绕过屏风后已不见人影,只余下一缕沁人幽香,萦绕鼻尖。
“将军,有什么异样吗?”刚从窗外翻进来易行挥手让其他几人迅速清理,见将军在屏风后摇头,神情有丝无奈。
“无事,一只小猫而已。”而且是只狡猾灵敏的小猫,易行几人是他的亲卫,乃大庆内少有的功法高手,可除了自己,谁也没察觉到短短十几步外有一人在窥探,观之年龄竟还不到双十年华,不可小觑。
坐回窗边雅座的萧桓倒了杯茶,余光瞥见大路旁一辆半旧马车启动,他黑眸一转,若有所思。
不经不觉又走了五天路程,天气愈发寒冷,午时的阳光都驱散不了刺骨的寒意,李如安坐在厚厚的被褥里翻着高氏留下的医书,艰深晦涩,难为原身十几岁便已熟背,毅力俱佳。
隐隐一阵哭声传来,随着车子前行越发清晰,紫烟瞧了眼神色自若丝毫没动的小姐,忍不住好奇拉开了小半帘子。
道路宽敞,两旁是光秃秃的矮坡,前方路边跪着个蓬头垢面的小丫头,满脸绝望,哭声悲戚,抱着一个脸色惨白瘫软的中年妇女,两人衣裳单薄,风尘仆仆。
紫烟扒着窗看了半晌,回头见李如安还是那副稳如泰山的模样,她扁着嘴看向雪姑,圆溜的的大眼湿漉漉的。
雪姑叹了口气,摸摸小丫头的脑袋,“我知道你想起自己了,当年我和小姐救你带着你只是多张嘴吃饭,可如今不同,还不知道京中有什么艰难等着咱们呢。”说着用布包了几块点心干粮,还从怀里掏了两块碎银一起递给紫烟,“你下去把这个给她们吧。”
“停一下车。”
紫烟抱着布包走下车,见那小丫头和她当年差不多大,大眼里闪过悲伤,蹲下身把东西递过去,“别哭,给你。”
小丫头哭得一抽一抽的,见到点心眼一亮,赶紧接过,猛地对紫烟磕了几个头,慌忙掰开点心喂给昏迷瘫软的妇人。
“娘,你醒醒,有东西吃了!”
妇人迷糊张开嘴,干裂的嘴唇瞬间爆了血丝,紫烟见状赶紧跑回车里拿了水袋,帮着喂了好几块点心给妇人吃下。
李如安撑着额头平静看着,内心毫无波澜,她是寡情之人,现代只有师父一人值得她牵挂,来到这里是因为记忆里对雪姑和紫烟有着入骨的信任,自然归类为自己人,而其他的比如李元,李仁,还有外祖一家,对她来说,都只是记忆中认识的人而已,没有任何感情可说,更何况是路边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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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