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将另一张路线图也折好,递给沈时宜,“益州地图,那里是天堑,你画这里做什么?”
沈时宜接过两张图,胡乱塞进袖口,“这东西贴身放着我才放心。再说,上面的数据,我早已经记住了,这是为了万一面圣时,有什么说的不对的,也好将这两样东西丢出来,保我一条小命。毕竟,我自知说话太直,伴君如伴虎,兴许陛下看我得力,能忍我一时。”
沈兆坤在一旁急得扎耳挠腮,“你傻啊,你把图纸给陛下,陛下随便派个人去不就得了,为什么非得要你!”
沈时宜扬着头,一副对父亲看不上的表情,“陛下是正人君子,再说,这差事,陛下也不能亲自去。有我这个得力属下,不用白不用。”
谢庆善捻着胡须点头,“时宜真性情,是朝廷之福,但是,”话锋一转,“有时候还是要留个心眼儿,毕竟朝中,最不缺的就是人。”
沈时宜面上谦虚,“您说的对,但是,”眼睛直直看向谢庆善,“有些才能,是天生的。凡夫俗子羡慕不来。”
这句话,让没心没肺的沈兆坤都沉默瞬间,福管家看了老爷一眼,谢庆善沉默瞬间。
“好了,天色不早,你先回去吧。这两张图,先不要给陛下。过犹不及,你太上赶着,有些应得的好处都要错过了。”
沈时宜点头,“那自然,这本来是我保命的,我还要靠着这两张图,养老呢。您说了县主封号,我才拿出来给您过过目。”
谢庆善见沈时宜主动提起县主封号,便说到,“这封号先不要急,等老夫找几个好友,一起倡议,还要看陛下的态度,若是陛下答应,皆大欢喜,若是陛下迟疑,那你再拿出这法子不迟。”
沈时宜点头,“您跟陛下君臣多年,我听您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一路劳累,早些休息。”
沈时宜闻言起身,抱拳一礼,“舅祖父,那这件事,就靠您了,外孙儿,等着您的好消息。”
说完,沈时宜放开手,撩起外袍,大步走出了书房。
福管家等待了一会儿,才去到门口。
“老爷,二小姐已经走出院子了。”
谢庆善点头,抓起一旁的毛笔,提笔就将刚才看到的两幅图画了出来。
“舅舅,您不是说,先笼络一二,等时宜再去开一份基业,到时候给咱们接手吗?”
沈兆坤见舅舅拿着那副制盐图,沉思的表情,忍不住说到。
谢庆善的目光看向沈兆坤,那眼中的阴冷,让沈兆坤打了个寒颤。
“舅舅,怎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