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深想到此处,恨不得立刻回到客栈提笔给陛下传书。
送走秦景深,沈时宜站在沈宅门口,看着秦景深离开的方向,心中期盼不已。
若是秦公子那里能成,她就能暂时摆脱谢家和父母的摆布。
若不是周围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太多,沈时宜恨不得此刻点一柱香冲着秦景深离开的方向深拜三次。虽然她不信这个,是临时抱佛脚,但是也只能这样求个心安了。
沈时宜从来不习惯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父母也不可以。但是这次,只能看秦景深的了。
“时宜…”
钟春的声音在沈时宜身后响起,巷子里探头探脑的人更加恨不得将脖子拉长三寸,耳朵再灵敏一些。
今天热闹的沈家沈时宜和钟家卖去为奴刚回家的钟春碰在一起,会说些什么?
八卦的心在整个巷子跳动。
沈时宜转身看向钟春,“你如今归家,铺子那里还去吗?”
钟春眼中染上感激之色,她知道沈时宜不说无用的话,此时开口,就是允许她还能进铺子做工了。
钟家这几天被两波黑衣人轮番上阵吓得不轻,知道是因钟春引来的祸事,早就将回家的钟春好一通收拾,只是为了秀才家的体面,钟春面上显不出来,实则已经遍体鳞伤。
钟春被打时想,看来她被卖这些年,家里的日子越发过的艰难,所以家里人才这般暴戾吧?
因为她的犹豫,害了沈时宜,虽然如今沈时宜完好无损的站在沈家门口,但是她和沈时宜都心知肚明,她恩将仇报,欠了沈时宜一条命。
这种情况下,沈时宜竟然还能给她机会,钟春惊喜之余,心下难过。
“时宜,我对不起你。我这条命是父母给的,我已经还了他们一次了,这次你还能让我进铺子,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做工报答你!”
说着,钟春擦擦眼泪,“刚才你父亲回来,是不是想把铺子夺走?咱们女儿家,就是这般身不由己。我还以为,我这几年在何家为奴,每月的俸禄都给父母,他们会对我好一点儿,但是没有。时宜,你别像我这么傻,这铺子姓沈,你做的再好,给家里挣得再多,都不是你的,刚才我见你看秦公子背影,时宜,你听我说,秦公子气度不凡,想必出身比知府公子还要更好,你若是能抓住秦公子,有了自己的小家,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说着,钟春像小时候一般握住沈时宜的手,“时宜,我知道你有能耐,心高气傲,但是没有用,咱们女子,最要紧的就是找个好男人,嫁个好人家。你看我父母,当初也是情投意合,但是如今呢?还不是整日为柴米油盐争吵?你若是能攀上秦公子,以后就是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还不用你像如今这样风里雨里的辛苦经营铺子,到时候,自然有下人为你分忧。”
说着,钟春紧紧抓住沈时宜,“秦公子这般出身,你干等着没有用。他们的正妻,只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不要太天真,信了秦公子的甜言蜜语。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但是不会为了你跟父母作对。我在何府,见了多少容月貌的小丫鬟,跟少爷前月下,最后还不是被夫人卖掉?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先不求名分的跟在秦公子身边,待以后珠胎暗结,秦家就不会不认你,母凭子贵,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要给你个姨娘的名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