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小姐小小年纪,为何总是一人出入?听说二小姐父母健在。”
秦景深没话找话,跟一些没有分寸的无聊长辈一般,开口就问旁人为何这般生活,沈时宜忍着不耐烦从册子上抬起头,看向一旁喝茶之人,“秦公子来津门多久了,有没有查到何知府的蛛丝马迹?说句实话,何家虽然在津门经营多年,但是敌明我暗,何知府或许有些城府,但是何府的下人心腹却破绽百出,秦公子若是有心,想必十天之内就能找到证人证据,将何知府收监。”
一直低头做事的沈时宜终于抬起头,一开口却是杀人诛心一般的提问,向来都是他开口呛别人的秦景深瞬间就明白,沈家二小姐,相当不喜欢旁人无端提及她的父母,自己不过随口一问,她就像刺猬一般,炸起身上的刺,让人知难而退。
秦景深知趣的没有继续询问沈家夫妇的事情,这件事,找别人打听也能知道,没必要触沈二小姐的逆鳞。
“哦?若是二小姐来调查这件事,会如何做?还请二小姐指点。”
秦景深转移话题,沈时宜没有继续口出恶言,只要不谈及自己,别的事情,沈时宜都能跟着谈论几句,面前的人明显来历不凡,沈时宜也不想随意交恶。
“若是我来查何知府,自然是从他的心腹下手。先在周边游弋,找到心腹的把柄,再一击必中。”
秦景深点头,“二小姐说的有道理,只是若是他心腹行事谨慎,一时找不到把柄呢?”
“那就找他心腹的心腹,或者家人。自上而下,拎出一串儿出来。就算何知府行事缜密,他的心腹也是精干之人,那心腹的手下,家人,也都是如此吗?据我所知,有毅力,有能力,又洁身自好之人,都有些心高气傲,不会随意屈居人下。附庸他人之人,多多少少,会有些破绽在身上,或是贪图享受,或是仗势欺人,有破绽的人,把柄不难找到。”
秦景深听的点头,人能约束自己,却约束不了旁人,家人族亲,心腹手下,牵扯众多。有人居庙堂之高,家中却为三尺宅基跟别人争执不下。种种事情翻腾起来,都能这位高官的把柄被人攻坚,何况,何知府并不是完人,他自己尚且爱财如命,冒着朝廷抄家砍头的危险也要参与到私盐这趟浑水中,人以类聚,他身边的人,就不用多说了。
为官被人称颂又无可指摘之人,自古唯包拯一人而已。
“你如今手下人也不在少数,你自己勤勤恳恳,怎么能预防身边人损公肥私,做事敷衍呢?”
秦景深又问沈时宜,沈时宜向来孤僻寡言,偏偏秦景深是公差,她又不好甩在一边不理会,只得耐着性子,回答秦景深的问话,指了指桌子上的账册,“铺子最是简单,进货出货,数目明确。若是出货不利,我自然要找掌柜的问明原因,掌柜的自然会督促伙计,若是督促无果,就只能辞退。不过,我这铺子待遇,是东南街上数的上的,只要拎得清,督促及时,便不会有人拼着饭碗不要,也要贪这一时之利。”
秦景深点头,看着桌上一摞册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操劳,也不知你父母,算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前些年年纪还小,抛头露面无人指摘,一年年大了,到时候闲言碎语,人言可畏。”
沈时宜听了忍不住皱眉,“我自有打算,秦公子不去看看方公子吗?他以我对钟春的了解,今晚和明早,可能真的会有事发生,您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若是钟春真的从铺子溜走,你们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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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