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馥珮当着盛公公的面撕了圣旨。
她是真的不喜欢这玩意儿,不论里面是什么内容。
一群人对着圣旨又跪又拜的,她觉得真假。
她是来自于23世纪的天才名医,她不会给任何活人下跪,不管这个越皇是用皇帝的身份,还是用泽王父亲,公公的身份,她也不会跪的。
但这个世界的规矩又是如此,皇帝是独一无二的尊贵,国内任何人看到他都是要跪的。
安馥珮太无语了。
话说,这圣旨的内容是怎么回事?还称她是蔡夫人。
本来她跟蔡思源已经和离了,可是越皇这么一发圣旨,又强行把她跟蔡思源绑回去了。
而皇帝的威严又不可侵犯,总之皇帝是不会错的。
难道越皇是反对她和泽王在一起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她跟公公的关系也很难搞啊。
婆婆已经明摆着反对她了,现在又来个公公。
安馥珮不免迁怒泽王,“嬴景瞻,你父亲现在是什么个意思?我是蔡夫人吗?我不管,这件事,你自己跟他说清楚!”
泽王站在边上,淡笑不语,一副“我不管”的渣男样子。
安馥珮肺都快气炸了。
泽王这个人也是奇怪了,别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他都坚定地站在她这一边,但是碰到他父母,他就摆烂了。
安馥珮百思不得其解,“你是自己处不好跟父母亲的关系吗?还是觉得我太能干了,什么都能自己摆平?”
泽王眸色一沉,幽幽地看了安馥珮一眼,尔后走过来握住安馥珮白皙柔软的手,嗓音低沉,“那,我们以后不见他就是了。”
安馥珮深深地看了泽王一眼,果然他是自己搞不好跟父母的关系。
他几岁了?难道还搞青春叛逆那一套?
这下惨了,以后他跟父母闹矛盾,所有的锅都要扣在她头上,让她背了。
问题是,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
安馥珮生气道:“怎么可能不见?你父亲不是生病了吗?你不是让我给你父亲治病吗?而且我也答应过五皇子了。”
泽王儒雅俊美的脸紧绷着,十分地不情愿,“那就-——治好越皇的病,然后咱们就离开京都。再也不见他们。”
“再也不见他们?你不是他的儿子吗?”安馥珮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泽王从来也没有叫过越皇“父皇”。
泽王侧过了脸,错开安馥珮直视的眼神,“嗯,反正他有很多儿子的,不缺本王一个。”
盛公公一直站在大厅的一角,面带惶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十分的炸裂,什么越皇有很多儿子,但越皇最疼爱的只有这一个泽王。
对其他的儿子,越皇有严厉的时候,有生气,有不耐烦,想骂就骂,想责罚就责罚。
但对泽王,越皇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简直是溺爱无度。
越皇看泽王的眼神,跟看其他儿子的眼神,完全不一样,是带着光的,俯首甘为孺子牛的那种感觉。
不管泽王说什么,越皇都无条件地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