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舒锦睡了个好觉。
可惜翌日天刚亮就被履雪给摇醒了,“娘娘,懋妃娘娘求见,瞧着似乎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还能有什么急事?估摸是英怜送过去了。
哦,对了,这事儿她还没跟懋妃通气呢。
打了个哈欠,只好起身梳妆。
昨晚御前太监送来了一个漂亮宫女,可把懋妃娘娘给整晕了,好不容易问明白了,夜也已经深了,自是不便打搅贵妃。所以懋妃这一大清早才来。
“臣妾打扰贵妃礼佛了。”懋妃见贵妃现身,忙福了福身子,满脸赧笑。
舒锦掩了掩唇角:“不打紧。”
然后便直接了当说:“那个英怜你好生安抚着便是,日后自有用处。”
懋妃一怔:“您都知道了?”
何止知道,还是我向皇帝建议送去你宫里的呢。
舒锦颔首:“此事不要声张,闹大了也着实不雅。”——前脚熹妃赐给四贝勒的宫女,后脚皇帝给抢了回来——啧啧,父子争一女的狗血戏码啊!
不过,保不齐四贝勒会觉得自己又被绿了呢!
懋妃叹了口气,点头道:“也是四贝勒不好,不喜欢撂在一边便是了,何必下此毒手?”
舒锦:???毒手?什么毒手?
“四贝勒把英怜怎么着了?”舒锦瞪大了眼,本宫灰常好奇!
懋妃愣了一下,“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特么只是知道英怜的前世而已!
懋妃这才低声道:“那丫头送到臣妾宫里的时候,满身都是伤,啧啧,给打得简直没块好皮肉了!”
懋妃想着这英怜比丰克里宜尔哈也大不了几岁,不免动了几分慈心,“这四贝勒,都说她他香惜玉,我瞧着呀,薄情冷心着呢!这么个如似玉的小姑娘,他竟无缘无故叫人毒打了一顿,还给关进了柴房!英怜还跟我说,若不是四福晋心软,着人偷偷送了伤药和饮食,她怕是都不能活着回来了!”
舒锦愕然,这个四贝勒,也忒没品了吧!
垃圾男人!!
懋妃又道:“幸好她自己护住了脸蛋。”——要不然就算回了宫,也没法得宠了。
这英怜是御前的人送去她宫里的,明摆着皇上对这个英怜十分上心。懋妃不傻,看得出来,这英怜等养好了伤,必定要承宠。虽说皇上……是没法叫嫔妃有孕了,可做嫔妃,起码锦衣玉食,总比呆在四贝勒府强。
懋妃忽的又笑了:“她如今自是恨毒了四贝勒,日后枕边风一吹,熹妃母子必定落不得好。”
舒锦心道,那也是熹妃娘俩活该,她又连忙叮嘱道:“英怜要恨,那是她自己的事儿,你可不要从中挑拨。”
懋妃点头:“我又何需做这种多余之事?”
舒锦咳嗽了一声,“此事也着实是误会一场,熹妃也没想到,皇上会对她宫里一个宫女上了心。她若是知道,早就巴巴献给皇上了,哪里会赐给四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