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瑜把今儿个登门李家的事该说的都说了之后,就又在李家多坐了两刻钟的时间,多听听李大郎同王大胆、高海平讲了些边城对战的事儿来。
谈话之间,李大郎他们仨能明显觉出邢瑜对于军人有一股子天然的好感,那话语里都要溢出来的羡慕很难让人不察觉。
按着邢瑜的话来说就是:“保家卫国对于男子来说可是相当高的荣誉了。
若不是有你们在外戍守边关,我等商贾如何能放心行事?”
送走了邢瑜和邢家大郎后,李父和李母就对着李大郎和李二兄道:“邢郎君所说的这入股之事,早先三娘就同我们说过。
三娘的意思是,银子放在那里是死的,这家里的孩子们日渐长大,未来都要娶妻嫁人,将来这需要银子的地方多得很。
就不如把手头有的银子拿出来些投到买卖之中,这才好钱生钱来。
我是行医做医师做了大半辈子了,于这商事上不甚明白。
但是,这基本的眼界我还是有的。
邢瑜这般大的豪商能亲自上门同咱家说这入股的事,不过就是看在三娘的面子上,再有也就是当年咱们机缘巧合救了邢家小郎的事情上罢了。
人家哪里缺咱们这几千两银子?
虽然邢郎君说了稳赚不赔,但我这丑话说在前头,投钱入股的事如何会时时都稳赚不赔的?
这经商之人起起伏伏都是常态,若是无法承担风险只想着分红吃利那是异想天开,倒不如只手里把着那些银子,不赔不赚就是了。
别的未来赚了钱财,你们不想着三娘和邢家的好,到时候赔了钱,就要骂是三娘坑你们的银子了。”
本来还满心眼的想着占便宜的李二嫂听了李父如此说,就赶紧低下了头去。
李父虽然一眼未曾看向李二嫂,但李二嫂总觉得李父这话是说给她听的了。
“虎头,你阿耶今晚归家后,就把此事说予他听,你们这一房好好商议一番,若是有了结果,让你阿娘回头找我说。”
同李大郎叮嘱过后,李母就又看向李二兄,“二郎也是一般,你们这房孩子多,总得为儿郎们打算打算的。
你回去和兰娘商议好了,过后来找我说就是了。
三娘那里,她是早就和我说好了的,你们就不必替她操心了。”
李母同李父对视一眼,她就冲着点点头,最后总结道:“三日吧,三日过后,我亲自登门邢家,与之商议这事。”
李母说过后,就让众人散了。
过了一会子,郭三郎才带着郭四郎从屋里走出来,其实他们兄弟俩早就起了,不过之前邢家上门说事,他自觉自己于李家还算是个外人,不好旁听人家的家里事,就和郭四郎在屋子里等着了。
李大郎倒是不见外,他带着王大胆、高海平往郭家兄弟住的屋子里去,众人坐下后,就听李大郎说:“.就是这么回事,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郭三郎自从吃上了李二兄搓的止咳药丸子后,这咳症确实好上了不少,但不过几天的功夫也不是真的完全好了。
背过身去,掩住口鼻,对着衣衫轻咳了两声的郭三郎一回身,就看到了李大郎递过来的温水,谢过后,喝了两口压住了这一会子喉间的痒意,郭三郎才缓缓开口道:“实在未曾想到表兄家竟是还与这邢氏商贾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