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知道俺活不了多久了,俺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俺的娃儿。”
“阿娘!”
大鹏一下子就跪倒在床前,一声阿娘叫出声,就像是口中含了血泪似的。
云娘努力的伸出右手想要抚摸大鹏的头顶,最后只是轻抚了大鹏一下,云娘还是努力想要笑,她转头看向李三娘,她知道刚才就是这个女医师在为她诊脉,检查身子。
“女医师,俺不治了,俺这样子的,没几日好活了,没得浪费那金贵的药材来。
只俺有一个事儿放不下,俺厚着脸皮求求你,可否给俺家小雀和小鹅找个好人家?
若是能去慈幼院也是成的。”
这话音刚落下,大鹏就猛地抬头,脸颊上的泪还没干就带着急恼嚷道:“阿娘!
我能养活小雀和小鹅,不用把他们送人的!
阿娘,我能养他俩儿!”
“大鹏!”云娘这声儿喊得没气力,但她瞪视大鹏的样子还是让大鹏低下了头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大鹏他是长子,可他也不过才十四罢了,还没成丁,能养活自己已是不易。
女医师,求你,给小雀和小鹅他们一条活路。”
说着说着,本来是半坐着的云娘,就想要起身在床上跪下,李三娘与李母对视一眼,二人赶紧制止了云娘,让她好生躺下,先好好休息,这些事儿回头再说。
留下大鹏在内照看云娘,李母和李三娘找了李大嫂、李二嫂来,与她们二人说了云娘的事儿。
“.事儿就是这般,她这病,三娘已是看了,是油尽灯枯之像,该是就这几日了。
你们说说,出出主意,她说的那俩孩子怎么办的好?”
李二嫂瞧了李大嫂一眼,就低下了头。
按着李二嫂想的,“这最好的结果不就是把孩子送到慈幼院里去么?
那里至少饿不死冻不死,虽然吃不饱还得干活,但能活下命来。”
李大嫂想了想,才对着李母说:“若是按着惯例,这般丧父丧母,又没有其他亲眷在的孩子,就是只能去到慈幼院里的。
在慈幼院里,至少每日有一碗粥饭吃,夜里有挡风的屋子住。
这命是能活下来的。
可他们的长兄,那叫大鹏的孩子哪里能愿意?
再是穷困,他都没舍了这俩弟妹来,该是个重情的。”
“那你觉得要如何为好?”
李大嫂对着李母回话道:“不如这般,咱们本来就会给这般贫苦人家介绍活计,那就给大鹏这少年郎介绍个离家近点的活计,让他能多挣些米粮。
再与慈幼院的人说说,能不能让这俩娃儿仍旧同大鹏住在一处,但每月都稍稍给些口粮来。
我瞧着这俩娃儿那大的也有七八岁的样子了,到时候捡柴禾,或是做些杂活儿也是行的。
熬上五六年,待得小的那个大些,这三兄妹该是能好好活下来的。”
山东突然就开始热了,今儿中午热的不行,光坐着就有些燥热了。
现在的雪糕真贵啊,在小超市买了一根儿雪糕,竟然要六块钱!
虽然挺好吃的,但我真心觉得有点儿小贵。
我记得小时候五毛,一块两块的雪糕比比皆是啊。
真是,时间都去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