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平常心,放平了心,带着谦虚的姿态去学习,这就足够了。”
李二郎那有一百八十个心眼子的人,哪里需要用李三娘去叮嘱?
李二郎之所以要和家里交代徐敬真的事,无非就是因着之前徐敬真那对李三娘有些特别的态度就是了。
现下看到李三娘的意思,李二郎就知道,那是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
“知道了,小姑,我会好好做的。”
而被李家说到的徐敬真(感觉男配好久没出场了),这会子竟还在协理司忙着呢。
把最后一份统计的数据规整完,徐敬真才来回转了转脖颈子,缓解一下伏案过久带来的肌肉僵硬感。
一抬头看到桌案上的试卷,就想起了今天白日里户部郎官领来的那十个人里的李二郎来。
是李三娘的侄子,“三娘子。”
徐敬真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三娘子”,这时候才恍惚的觉出来,自己好似有不短的一段儿时间没有见过李三娘了。
这时,徐敬真从胸口掏出一个放在了荷包里头,用手帕包起来的铜制龟甲来,是李三娘送他,哦,不,应该说是补偿给他的那个铜制龟甲。(第185-186章出场,因施救损坏原有龟甲,后在玄都观找到铜制龟甲托房承先送给徐敬真。)
就着烛火,看着这铜制龟甲,徐敬真思绪万分。
胡思乱想了一会子,被仆从提醒着,徐敬真才起身,准备回家休息,毕竟明日里还有的忙呢。
儿女情长在家国天下面前,屁都不是。
而大唐此时的最高统治者武帝跟前儿放着一份儿折子,是暗折,直呈武帝的那种,上头还有滴蜡密封。
武帝看完这份儿由薛耀上的暗折,心里思量着,这次打突厥要如何安排将领人选。
王大珰已是足够小心,但在这深夜之中,步履的声响,不免有了几分明显。
武帝抬头看向从外头走进来的王大珰,直接问道:“可是太平醒了?”
王大珰赶紧站定低头恭谨的回话:“大家,确实是太平公主着人传话,说是已到深夜,让圣人不必前去看她了,她看会子书,一会儿就会睡下了。
还让大家早些休息,说是国事虽重,但身体也重要。”
武帝点点头,转而对着王大珰说:“你去把近几日太平的脉案拿来我瞧瞧。”
等看了太平的脉案,又听王大珰说了明日梁老医师就会再次进宫后,武帝才放下心。
喝过一盏茶后,武帝再次伏案看起了奏折,把该批的批,留中不发的按下,该写的条子写好,武帝才对着王大珰说:“明儿让相王进宫一趟,想必他担忧太平许久,让他们兄妹俩见上一面也是好。
不过,等他见完太平,再让他来见我,我有事与他说。”
说完这些,武帝就披着大氅出了寝殿,往后头太平公主住的宫殿走去。
等看到太平安然睡下,呼吸平稳,又问了太平身边的贴身伺候人关于太平的饮食、睡眠与情志后,才悄然离开。
此时,月亮已经高挂空中,子时已过,忙碌了一整日的武帝终于可以休息了。
再是一代帝王,武帝也是一位母亲,只不过身为帝王,得先是帝王,再是母亲罢了。
权力,真的是一个令人着迷的词汇。
在权力面前,没有男女之分。
只不过现阶段是个以男性为主的父权制社会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