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明和北海王相识相交多年,做了亲家之后来往愈发密切。对北海王的性情脾气也算了解。
北海王眉头一动,赵元明就知出了事:“王爷,可是宫中出什么事了?”
北海王没有隐瞒,低声道:“今日春生召集十三州刺史将军议事,幽州军的吴将军出言不逊,惹得春生十分恼怒,在金銮殿里大发雷霆。”
赵元明:“……”
赵元明揉了揉额头,无奈叹一声:“春生实在年轻气盛。”
做帝王,应该不怒自威,喜怒不形于色。徐靖正好相反,爱憎分明,喜怒都摆在脸上。
北海王倒没发愁:“谁也不是生来就会做皇帝。春生还年少,慢慢学着,也就练出城府了。”
顿了顿又笑道:“本王很快要启程回北海郡。以后你这个岳父兼夫子留在京城,可得时常劝着他一些。他素来肯听你的。”
赵元明没有推辞,也没谦虚,点点头应下了:“王爷放心,我以后一定时时规劝。”
……
“朝堂里的事,我不太懂。”王薇轻声道:“不过,世子和世子妃对我们有大恩,不管何时,我们都得站在世子那一边。”
一边说,一边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徐靖的脾气摆在这儿,忍一回两回,忍不了三回。今天狠狠发作了一回,直接将所有臣子都震住了。
李骁点点头。
“还好李骁及时出手,当场就将吴将军揍趴下了。后来还言语激得吴将军一同去校武场,将吴将军揍成了猪头。没个十天半月,都见不了人。”
“……心里对我不服的武将,不止吴将军一个。吴将军冲动易怒,最好唆使摆弄,今天在金銮殿里说话冲得很。我当时的怒火噌地就上来了。”
不出一个时辰,徐十一便咧着嘴进了福佑殿禀报:“启禀世子,李将军和吴将军去了校武场比试。刀枪棍棒都使了一遍,吴将军样样不及,灰头土脸的。”
这一边,徐靖回了王府,也在和赵夕颜说起白日的事。
身为天子,和臣子动手,实在是自降身份,也实在不体面。
然后,眉飞色舞地将白日金銮殿发生的事道来。之后和吴将军“过招”的事也少不得仔细说上一说。
“就是你兄长还在世,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叫一声吴老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较劲争锋!”
吴将军气急败坏,捂着不停流血的鼻子,另一只手指着李骁怒骂:“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要不是仗着你死去的兄长,胶东军大将军一职,哪能轮得到你来做!”
李骁撸起袖子,气死人不偿命地晃了晃结实有力的拳头:“刚才挨揍不服气是吧!走,我们现在出宫,找个校武场好好练练。”
徐靖将另一边脸孔也凑过来。
傍晚,王薇从北海王府回来,见到李骁额头一片青肿,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上朝么?怎么额上带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