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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咬咬牙,低声道:“要不然,我们带着孩子逃吧!”
傻小子在一旁吸溜着鼻涕,嘿嘿傻笑。
儿子儿媳照着商量好的说辞应对。
当然,就算她是高手,也绝不敢在此时显露。
莫氏心中暗暗焦急,面上装着一无所察的模样,慢腾腾地往前走。经过馒头铺时停下了,从怀中摸出两个铜板,买了两个馒头,蹲在路边吃了一个。另一个小心翼翼包在帕子里,塞进怀里。起身又走了一段路,拐了两条巷子,又进了一家杂活铺子,买了些针头线脑的物什。
“一会儿就有人来搜查,娘不在,我们要怎么说?”
儿子犹豫不决:“再等一等,等娘回来再商议。”
昔日高高在上威风不可一世的公子,如今一败涂地,身受重伤。他确实不能离开公子左右。
罢了!听公子的,就等着吧!
……
好死不如赖活。慕容一族都完了,昨天通通被砍了脑袋。就剩一个重伤的大公子。他们何必为慕容慎去死。
众士兵面色倏忽一变。
慕容慎心里骤然有些慌乱:“就在这里等着。”
他现在深深后悔。当日不该被怒火冲昏头脑,将四个亲兵派了出去。结果,那四个亲兵再也没能回来,想来都已死了。现在他身边就剩三个亲兵,有两个受伤不能作战,真正能动手的,只有这么一个。
儿子儿媳头脑一轰,恨不得撕了傻小子的嘴。傻小子不知道自己惹了祸,依旧傻乎乎地笑。
虎落平阳,龙游浅滩。连一个死士都敢私下行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或许,很快就有人嗅着踪迹来了。
“就说娘去买米了。他们还能去米铺查探不成?”
亲兵想说话,看一眼自家主子的面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了。
饥肠辘辘的亲兵,将最后半个馒头给了主子,自己咬牙狠心,要摸出密室看看外面动静。
这个老妇人实在太寻常了。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在刑场外待得久了些。或许,老妇人就是爱看砍头的热闹呢?
等老妇人蹒跚着进了一处小宅子,士兵们记住这宅子的位置,故意等了半个时辰,才上前敲门。
地下的密室里,一个满面戾气的精悍男子低声对躺在床榻上的慕容慎说道:“她是不是被发现行踪了?”
慕容慎在地下不见天日地躲了两个月,又失血过多血气不盛,英俊的脸孔清瘦苍白,闻言拧紧眉头:“再等一等。”
如果这个亲兵出去,再遭意外……
六个士兵齐齐动手,拦下两人。这对夫妻身手都不弱,不过,三个对一个,他们根本逃不出去。激烈的打斗声传出去,隔邻的宅子立刻关了门。根本没人敢探头来瞧热闹。
那几个士兵冷笑几声:“当我们也是傻瓜不成?昨夜抓了一个老妇,老妇拒不交代自己身份来路,正在严刑拷问。看来,就是这傻小子的祖母了。”
话音未落,儿子儿媳已变了脸色,拔腿往外逃窜。
一炷香后,儿子儿媳就被捆住了手脚。傻小子也被捆住了。
士兵们分两拨,一拨留下搜密室,另一拨人将这三人立刻送去北海王府。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