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眉眼未动,目如寒冰:“徐翊!你为一己私欲,勾连慕容逆贼,逼宫谋反。”
颍川王世子的一双儿女也不例外。两个孩童一脸死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另一边,两个亲兵闪身进了牢房,伸手拧住颍川王世子的胳膊。另一个则捏住下巴,迫使颍川王世子张口,将毒酒灌了进去。
西河王世子身为宗人府宗令,随着徐靖一并进了大牢。
徐靖沉声下令,身边数十亲兵各自捧了毒酒,各自进了大牢,将毒酒灌进众人口中。哭喊声求饶声很快变成了惨呼声,没到一炷香功夫,各牢房里就沉寂下来。
徐十一立刻上前,开了两间牢房的铁锁,颍川王没吭声,哆嗦着主动伸手,接过毒酒,一饮而尽。
“你罪孽深重,死上百次千次都是活该。你有什么脸冲我叫嚣怒嚷?”
事实上,就是慕容慎露面也没用。先不说他身受重伤,就算他能跑能动能提刀,一个人也救不了这么多族人。
赵夕颜轻声叹息,伸手轻轻抚摸徐靖的脸孔:“你不想去,就别去了。让徐十一他们去一趟便是。”
三日后,徐靖送毒酒进宗人府大牢,亲自“送”颍川王父子上路。
一地的死尸。
然后,又低声道:“新上任的刑部尚书尽心尽责,回刑部就开始审问定罪。不出十日,就要将大牢里的人通通拉上刑场斩首!”
徐靖走上前,低头看一眼,没有伸手去抹颍川王世子的眼。这等人,就该死不瞑目,根本不配安心合眼。
杀人到底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不看也罢。
惋惜归惋惜,这是注定的结局,谁也更改不了。
“行刑那一日,你说慕容慎会不会悄悄露面?”
“我要亲自去一趟。”
颍川王世子全身剧烈挣扎,口舌齐用,将毒酒往外吐。奈何只吐出小半,还有大半都划入喉咙,进了腹中。毒酒毒性猛烈,几乎立时发作。
疯疯癫癫的颍川王世子,在死寂一般的安静中睁大了眼睛,在临死前的这一刻,终于恢复了片刻清明。
“颍川王府众人,都因你而死。不是我灭你满门,是你自己灭了自己满门。”
徐靖将赵夕颜搂进怀中:“行刑那一日,你要不要去刑场外看看热闹?”
他看一眼徐靖冷厉的侧脸,心里不停地冒寒气。徐靖领兵打仗,杀人无数,心肠又冷又硬。他之前到底哪来的自信要和徐靖争皇位?他一定是昏了头!
颍川王世子被怒骂得面无人色,嘴唇颤了颤想回击,徐靖却已没耐心再听。
“不会。”赵夕颜抬头和徐靖对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露面。”
很好,已经有了为人臣子的觉悟。
徐靖看着西河王世子,缓缓说道:“现在宗人府没有宗正,你这个宗令,暂且管着宗人府。大牢里的尸首,由你处置安葬。”
西河王世子在他明亮犀利的目光中低下头,拱手领命:“臣一定办妥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