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王世子被徐靖毫不客气地撅回来,半点不恼,依旧笑如春风:“靖堂弟说得对,刚才是我一时口误,说错了话。等回去之后,我摆酒宴,向堂弟赔罪。”
又对众藩王世子笑道:“到时候大家都来,我们一起喝个痛快。”
西河王世子忽地笑了一笑:“堂兄如今在宗人府做了宗令,说不定,过个三年五载,就是宗正了。这么大的喜事,确实该请我们喝酒。”
宗人府掌管天底下所有宗室。虽然徐家血脉不丰子嗣艰难,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登基在册的宗室男丁加起来也有两千人。和一地的望族人数差不多。
宗正相当于族长,宗令比宗正低了一级,也是有实权的官职。
颍川王世子眼中闪过自得,口中自谦道:“我们兄弟几个里,就属我年长。皇上给了我一个差事,我自得好生当差,才能报答皇上对我的信任。”
徐靖听得都快要吐了。
天底下怎么还有这样的贱~人。
将自己的媳妇送进宫,送到龙榻上,换来的差事。亏他也有脸洋洋自得!呕!
这都半年过来了,永明帝和颍川王世子妃勾搭一事,早就在后宫里传开了。文官武将们知道的也不在少数。不知多少人在背后耻笑颍川王世子。
颍川王世子显然没当回事。不然,也不会这般无耻地张口闭口皇恩浩荡了。
半个时辰后,总算寒暄结束,众人或骑马或坐上马车,浩浩荡荡地进了城门。
城门口挤满了前来瞧热闹的百姓。
太子殿下今日难得骑马,在马上冲百姓挥手示意。不知是谁喊一声“殿下千岁”,呼喊声此起彼伏,如浪潮汹涌。
徐靖策马而行,一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太子。
厚重的太子服遮掩住了太子瘦弱的身形,在万千百姓的呼喊声中,病弱的堂兄显得高大了许多。
民心如水。做了十几年太孙又做了一年多东宫的太子殿下,是皇位最正统的继承人,极得民心。
只要太子安然无事,大晋的江山也能多延续几年吧!
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徐靖的心便像被针尖刺了一下。那种无可奈何的痛楚再次浮上心头。
太子自然不清楚徐靖的心思。他挺直腰杆,用生平最端庄的仪态向沿途的百姓展示大晋太子的风采。
将近一个时辰后,太子实在撑不住了,才下马回了马车。
将近正午,众人才回了宫中。文官武将们簇拥着太子进了金銮殿,坐在龙椅上的永明帝激动难耐,竟起身迎了过来。
半年没见,永明帝又胖了一圈,走路全靠内侍搀扶,一脸纵情声色的虚青。
太子心里叹口气,跪下行礼:“父皇,儿臣回来了。”
永明帝再不堪,对太子却是一片慈父心肠,连连笑道:“别跪了,快起来。”连带着对徐靖也分外和颜悦色:“此次出征,你立的功劳,朕都看在眼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