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拍拍陌殇的肩膀,蓝渊想要确定的事情,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这个男子是绝对不会伤害灵儿,转身投身在了月色中。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到时陌殇能一直陪伴在蓝灵儿身边,尽管这个想法自私,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谁又不自私。
他们两人在这天照,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如今,沐清突然离别,沐星寒,你···
笑了笑,蓝渊也不隐瞒,道:“你为何要带灵儿走?她心不在你。”
浓浓的惊愕一闪而逝,蓝灵儿呢喃:“你是如何知道的?”她从来不曾在他面前说过自己要去北漠,那他是如何知晓的。
笑了笑,沐星寒浅淡道:“去了北漠,记得换下这身衣裳,冰蓝色更适合你,我想北漠的子民也更爱那样的蓝灵儿。”
闻言,蓝渊眼中露出一丝怅然,却更多的是欣慰,或许蓝灵儿不曾发现,但是同为男人的他却已经看清,这个男子对蓝灵儿的感情不会输于沐星寒,甚至是比洛炎等人要更为深刻。
沐王府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屋内的灯光昏暗,到处是白色的帷幔,月光照在这样的白色上,透着一股悲凉之意。分明是夏季,蓝灵儿却感觉到一股凉意,双手抱胸,跟在穆冰的身后。
蓝灵儿没有想过,方才还柔情脉脉的沐星寒,在下一瞬,便冰冻了声音,一股凉意袭来,却终归是压抑住心头的疼痛,深吸口气,淡淡道:“后会有期。”
穆冰抓住蓝灵儿此时满是汗渍略带冰凉的小手,眸中是几许担忧,沐清对她的重要性,她自然是知道。当初,在蓝渊离开后,沐清处处为这小丫头撑腰,就是沐星寒要娶东方琴时,他也从来不曾减少对蓝灵儿的疼宠。
“可是,南宫瑾不是他的儿子,南宫尘也不是他的亲孙子,他应该回家啊!”蓝灵儿轻声呢喃,目光从来不敢离开眼前的棺材丝毫。
此时,沐星寒已经放开她的手腕,将头转过去,清冷的声音传来,“当初,你拒绝我扑进陌殇的怀抱,我便已经知晓,之后,分明不是你杀害了爷爷,你却一力承当下,想来不过是为了与我撇清关系罢了。蓝灵儿,有些事情,无需说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
话落,蓝灵儿便提步离开,却在下一瞬,被沐星寒抓住手腕,惊愕的转过脑袋,对上如水的双眸,蓝灵儿呐呐道:“你做什么?”
不曾给沐清设灵堂,此时他只躺在一架水晶棺材中,面上神色安详,不见丝毫痛苦。可见,那人是在他熟睡时下的手,脖子上的伤痕清晰可见,映在蓝灵儿的眸中,深深的刺痛。
他们二人身后,不知何时出现沐星寒的身影,穆冰见此,眸光轻闪,点头离开,沐星寒却是面色淡淡,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女子。她好似圆润了些许,至少不似当初那般瘦骨如柴了。
张张唇,蓝灵儿却终归什么都不曾说出口。面上早已经是泪水泛滥,手扶着水晶棺,紧紧地握着,手指处已经泛白。沐星寒神色恍惚,终归是轻笑,道:“蓝灵儿,你别哭,还记得我说过,勇者,不畏,不惧,不哭,不论你去哪里,都要记得还有我。同样的,不论爷爷去了哪里,我都是他不孝孙儿。”你们两人是我世上唯有的牵绊,终于,他已经先走一步,可是我不能立马去找他,因着,还舍不得你。
身后,陌殇的声音传来,让蓝渊瞬时回神,深吸口气,面上染上笑容,转身看向这个传言中嗜杀成性的男子,他可不认为陌殇是如表面的这般无害,否则,如何能在北漠树立起那般大的威信。
“当年,我要将所有的衣物都烧毁,却被他偷偷藏起来。之后,我十年不出府门,只是为了让众人淡去对沐星寒的记忆,却不想,他竟然直接将府上所有事物都交到我手中。他除了钻研棋术,其实更多的是钻研医术。这些年,他的棋艺分明是后退了许多,只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钻研医书。沐王府有一个专门的藏书阁,里面全是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医书。”
只是,才跨出一步,便对上陌殇的眼眸,蓝灵儿微微惊愕。
沐星寒闻言却始终不曾转过脑袋,只是看着水晶棺中的尸体,面色淡淡,身子却在颤抖。
陌殇只瞥了一眼沐星寒的背影,便走到蓝灵儿近前,给她理理微微凌乱的发丝,轻柔的擦拭面上的泪渍,讽刺道:“既然人家都误会你了,为何还要过来?怎的动不动就哭了?”
微微怔愣,蓝灵儿下意识的想要转头看看沐星寒的表情,却被陌殇禁锢住脑袋,额头相抵,陌殇若有所思道:“略微发烫,看来是染了风寒,让你不要到处乱跑,偏是不听。”
在蓝灵儿还是满头雾水时,陌殇已经将她抱起,蓝灵儿正要反抗,却听得他在她耳边呢喃,“既然这么多人都觊觎我的王妃,不然我直接公布天下你已经是我的人好了,这样肚中的孩子也有了名分,而你也不敢再有人敢多想,岂不是一举两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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