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蓝灵儿手中的茶水差点洒出来，却在面对那人面上的和蔼笑容时，硬生生喊了一句，“无爷爷！”

蓝灵儿却轻瞥了他一眼，道：“你认为我昨日只是在澄清自己的名声？”

“你不是普济方丈！”蓝灵儿淡淡道，眼眸却紧紧地盯着来人，却见那方丈只是微微呆愣一下，脸上的笑意放大。

眼珠微转，此时，老人才算是意识到自己好似是说多了，不由轻笑，继续道：“四年前，也就是你醒过来的三年前，我救星寒那臭小子后就一命呜呼，也就只能借用普济的身子。”

“地处三国中心？”风染笑道。

额，小女娃？上回见面还是女施主，蓝灵儿也不计较，反而多了一丝惊愕，他居然毫不隐瞒。

“要有证据！”蓝灵儿淡淡道，此时她也算是摸清楚了这人的脾性。

“所以？”风染挑眉，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蓝灵儿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何伤害了他是要遭受天谴的？

“因果报应，总是有时。这个天机不可泄露。只是，小女娃，凡事百姓为重，否则，你们这一世，终将是最后一世罢了。”难得见他露出伤感的表情，好似是万年沧桑，过眼烟云，蓝灵儿在他身上看到了一样叫做岁月的东西。

只是，这么多年的落寞，他当真是幸福的吗？世界都在朝着他预知的方向发展，那他的意义又何在？

见着蓝灵儿眸中的警惕，那人也不放在心上，道：“你以后便称我为无爷爷吧！”

“也难怪，也难怪，当初他对你念念不忘，甚至是违背了天道，违背了常理，千世传承，也只得来一次机会。”老人喃喃自语。这些话，好似是尘封在岁月的木匣中，从来不曾有人打开过，沉重暗淡，却给人重重一击。

侧首，蓝灵儿看着风染的侧脸，笑道：“你有没有发现，加州城有一个特点。”

闻言，风染转身离开，而原本还在门口的普济寺方丈，才一瞬便来到蓝灵儿跟前，面上是和蔼慈祥的笑容，见着蓝灵儿眸中的疑惑，也不惊讶，反倒是自然端然。

瞬时瞪大了双眸，蓝灵儿正要说什么，却见那老人摆摆手，道：“这些你也不必问了，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和你们说清楚的。”

试探性的问道：“你把他杀了？”不知怎么的，虽然眼前这人深不可测，蓝灵儿却总是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或许只是前两次相遇，他都不曾做过什么。

“普济方丈作了什么孽？他是怎么死的？”

蓝灵儿继续道：“当初娘亲之所以将‘冰’阁总部设在那里，恐怕也是看上了这点，听闻那百里素可是暗恋娘亲多年啊！”

“嗯，就是这样。最近过得怎么样？”却见那无爷爷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而蓝灵儿也迅速整理了思绪，眼睛微眯开始打量眼前的老人。

老人好似无奈，微微眯起眼睛，道：“他自己作孽，自然是要付出代价。我只是借用一下他的身体罢了。”

蓝灵儿瞬时哭笑不得，这人比沐清还要难搞，“普济方丈呢？”

说着，便见他看向蓝灵儿，道：“你是借用你自己的身体，我是借用别人的身体，其实也都是一个样的道理。”

看了一眼蓝灵儿，天机老人眸中闪过一抹担忧，也有浓浓的心疼，不知是心疼她还是他，终归是笑笑道：“小女娃，记住无爷爷的话，不要放弃，否则，你们都将万劫不复。”

身子微震，蓝灵儿抬眸看向眼前的老人，道：“为何不去与他说，却要来与我说。我无法决定！”

无机老人无奈道：“如若我能与他说那便是好了，只可惜，他永远是那般固执人，一旦认定的事情，世上唯有一人能改变。你当真是不明白我所说的？将这绮丽江山毁了，不过也是一瞬的事情，只是，其中的恶果，却是他来承受。”

“记住，朝代更替，千古不变的定理，但要心怀善念，切不可动了生杀天下的念头。哪怕有一日，他当真是魂归西天，那也是命中劫数，你若毁天灭地，也就浪费了他苦等万年得来的一丝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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