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建邦,你不要脸嘞是吧!”
桑平寒着脸,正要发作,却见彭大娘窜过来一屁股坐地上抱着伤痕累累的青子呼天抢地痛哭流涕。
“哎哟哟,可怜的孩儿啊。大伙儿都不知道他二叔多不是个东西吧——”
彭大娘哭丧似的揭露了桑建邦的丑恶嘴脸。
余笙搁楼上采集母乳,听到动静匆匆整理好,又妥善安置了小步,这才下楼去。
“你下来弄啥,回去!”桑平赶她进屋。
余笙看青子身上挂了彩,很是担心他的情况。奈何桑平堵门口不让她出去。
哭声、骂声,前院一片嘈杂。
桑建邦以一己之力舌战群雄,跟好几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余笙紧张的拍打桑平,“你把青子和云妮儿叫回来。”
“云妮儿,回来。”桑平就把抽抽嗒嗒的云妮儿喊了回来。“青子,不管他。让他闹去。”
青子闹得越凶,桑建邦就知道这个小兔崽子有多厉害了。
余笙又打他一下,有些生气,“你就搁这儿看戏是吧!”
“桑建邦跟疯狗一样乱咬人,我难不成也要跟他一样?”
桑平这会儿正头大。
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解决桑建邦这个阴险狡诈之徒的好办法。
桑建邦的矛头指向桑平:“老四,你别躲着呀,我过来就是找你算账的!十几岁你就当兵走嘞,一走就是十几年,你啥时候顾过这个家!你啥时候对咱爹娘尽过孝道!你还搁咱爹娘的坟头前把我说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哪那么大的脸!”
与他隔了半个院子的距离,桑平有力的声音清楚的传了过去:“我当兵走的时候,最高兴的不就是你吗。我一走就少一个人跟你抢爹的班嘞。我记得那时候你一直撺掇爹送我走。这会儿你提起来嘞怕是忘了你当初说过的话吧。”
“爹退休之后,就没见你照顾过他一天!”
“说得好像你照顾过他一样。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说的就是你。你不是结婚之后马上就爹娘分家嘞么。搞得好像你多孝顺一样。”桑平耿直道,“我有没有你孝顺我不知道,我当兵以后每年都往家里寄钱嘞。我人没搁二老跟前,起码养老金给他们送到位嘞。哪个当过兵的不知道,忠孝不能两全。”
桑建邦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
一看他这古怪模样,桑平心中一片了然,“啊,原来我往家里寄钱这个事,你不知道啊。那是的,能让你知道吗。要是让你知道,这钱恐怕就到不了爹娘手里嘞。”
余笙紧紧的抓着他,“要这么算的话,那就把大姐和丽丽叫过来,你们兄弟姐妹四个坐一块儿好好算算这个账,看到底你们谁欠谁的。”
“这还不容易!”桑建邦还真不怕费这个功夫,“我马上就把她俩叫来!”
他拨开人群走了。
桑平扭头埋怨余笙:“你凑啥热闹。”
余笙:“我可不凑你们的热闹。这是你们几个的事,你们自己坐一块解决。”
桑平一想,坐一块把什么话说开也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好办法。
余笙把青子唤进来处理伤势,却被桑平阻拦。
“别急着给他弄。”桑平说,“就这样。让大姐和丽丽来了都看看桑建邦下了多重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