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平笑了一下。
并不是桑保文的行为让他觉得有多可笑,他实则是被余笙说话的口吻给逗乐了。
余笙将才说话那架势像极了三姑六婆搁背后说长论短。
“铺个黑板,材料费和人工费就要这么多呀。”桑平怪心动的样子,“要不把这钱给我。我一个去把黑板铺好。”
桑保文口气僵硬:“这是我们村委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这么好挣钱的事,我当然是要抢着干啦。”桑平装腔作势道,“保文,这件事你该不会是要大包大揽吧。你得注意影响啊。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才书记的事嘞。咱们村就没人找你问才书记去哪儿嘞呗?他们现在盯上的是才书记,下一个盯上的就是你。毕竟你跟才书记混的时间最长。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咱们村人的眼睛。你要是做的哪点让人不满意,他们就说你跟才书记一样假公济私。人言可畏啊,你只要让人抓到一个错处,就冲你根桑才山混过这一点,你就是浑身长满嘴有理也说不清。”
桑平这番话,让桑保文内心惶恐不安。
桑平继续攻击他的心里防线:“桑才山贪了恁些钱,不抓去被枪毙,至少也要判三年。他年纪大嘞,被关个三五年不可惜。保文你还年轻啊,你想想你有多少个三五年。”
桑保文的眼珠开始颤动。
很显然,他的心防开始溃败。
“哦,对嘞。”桑平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你来这儿找我媳妇儿支钱,海斌哥知道呗?”
桑保文粗声道:“他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会来吗!”
听他说的理直气壮,桑平却觉得并不是那么回事。真要需要用钱的地方,桑海斌应该不会让桑保文一个人过来的。
桑平慢悠悠的走到座机前,“那我打电话问问他。他要是说有这事,我马上叫我媳妇儿把钱给你。”
说罢,他拿起电话,装模作样的拨号。
桑保文彻底稳不住了。
“真是麻烦死嘞!”他浮躁不堪,“算嘞。叫他自己过来拿吧。”
他脚底抹油,溜得贼快。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桑平放下电话,冷笑道:“铺个黑板要一百五,他还真好意思张这个口。”
不恼不怒把人撵跑,等到人都走远了,他才开始发脾气。
梅霜渐渐醒悟,“平哥,嫂子,保文哥,他是骗你们呢呀?”
她有些不敢相信。
“就是铺一面黑板,材料费咋也不会有一百五。”余笙耐心的传她经验,“梅霜,你对银行的利率变动都知道的那么清楚,以后做了财务,对物价啥的,心里都要有个谱。”
梅霜受教的点头。
“材料都是我提供的,铺黑板要不要这飞那费,我能不清楚吗!”桑平这一趟去砖厂,就是拉村里铺黑板用的材料。
桑保文祥趁机敲诈一笔,简直就是给桑平找乐子来了。
真是可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