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上前质问道:“当年你为阻止姜宝玉进宫,不惜贿赂孔嬷嬷陷害姜宝玉作弊,甚至求到我们娘娘这里给姜宝玉施压,最后闹出了大事儿,还是我们娘娘帮你压下去的。
后来又是谁在皇后娘娘面前力荐你成为东宫尚服的?
可你到底又为我们娘娘做成什么事儿了?”
苏蝶儿越说越气,抱着双臂小脸一歪,轻哼一声道:“不过是叫你去周老太君那里取样东西罢了,你竟连人家门都没进去。我们娘娘真是看走了眼,才会觉得你有能力助她。”
“臣——臣——”姜元慧被苏蝶儿怼的哑口无言。
苏蝶儿却还没完,“臣什么臣?姜尚服你要知道,你如今能够好好站在这里与我们娘娘说话,你们姜家所有人能够平安无事,都是因为我们娘娘在得知姜宝珠与侍卫私奔后,第一时间帮你们掩盖了消息并通知了你!
我们娘娘可不欠你的,相反,是你,你们姜家欠我们娘娘的!”
姜元慧一听苏蝶儿提到姜宝珠的事情,整个人都不好了,立时给赵芸沫跪了哀求道:“臣方才说错话了,还请娘娘不要怪罪!只要娘娘能够息怒,臣愿意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赵芸沫与苏蝶儿彼此看看,知道是鱼儿上钩了。
赵芸沫于是嗔怪了苏蝶儿两句,又对姜元慧道:“姜尚服莫要怪蝶儿口条犀利,不过是为姜家在皇帝跟前儿说句话,对本宫而言不算什么难事儿。不过你也看得出来,她是觉得本宫受委屈了,心里不爽利。”
赵芸沫说着,脸上露出灵机一动的神色。
“要不然这样,你也帮本宫做一件事儿,大家你来我往,谁也不欠谁,不就行了?”
姜元慧双眼一怔,在宫中龟缩多年的经验让她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常年养成的习惯,让她下意识想遛。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苏蝶儿竟从袖兜里取出一封书信来,递到了她的面前。
“姜尚服只要帮我们把这封书信,藏在太子殿下的书房,姜家再度选入皇商的事儿,就包在我们娘娘身上了。”
姜元慧这会儿瞧着那封信,犹如看见豺狼虎豹一般,不用看内容都知道肯定没写什么好事儿,下意识就想要推脱。
可苏蝶儿却压根不容她退缩,直接捏着她的手将信按在了她手掌心,还小声警告道:“姜尚服可不要忘了六年前姜家下葬的那口空棺,若是我们娘娘一时嘴松,在皇帝面前说出点什么来,后果可不堪设想。”
姜元慧直接被她两个给吓完了,走出惜宫的时候,人都是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东宫门前的。
可到了门前,抬头一看,她忽然就清醒了,立时进去叫上了姜宝银,俩人径直来找了姜宝玉。
一进门,不等姜宝玉文明来由,姜元慧便急急拉着她手道:“宝玉啊,快走,得出门给你爹报信儿,咱们一家人出去躲一躲去,这宫里头怕是再不能待了!”
姜宝银也是一头雾水,如今她姜元慧是东宫尚服,姜宝玉又是帝后身边的大红人,日里还因着给赵贵妃还有明珠长公主做得礼服而大出了一番风头,怎的才到晚上,他们姜家人就不能在这宫里头待了?
姜元慧也来不及解释,只嘴里念叨着道:“我太了解她们了,甭说我要真送了那封信,便是把咱们姜家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就算她们能做成这事儿,没人供出我来,她们也不会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