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玉摇头,依旧满眼欢笑道:“没事,这不是平安进宫了么?我一晚上都想通了的。”
其实还有很多疑点,甚至今晚还有件大事要做,但姜宝玉不能告诉崔宝玉。
若他知道此事,定会不顾一切留下来帮她,但她不想因此耽误了崔宝玉,让他背上忤逆重罪,甚至影响到明珠长公主的出嫁。
毕竟,那又是另一个可怜人的人生了。
崔宝玉虽还想再问些什么,但他也知道这会儿说话不方便,只得罢手,冲着姜宝玉点头道:“你沉住气,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嗯。”
姜宝玉双眸澄净,冲着崔宝玉点头,“我信你。”
“咳咳!”
这对儿青梅竹马在自个儿眼前眉来眼去,水寒舟实在有些头疼,忍不住就咳嗽了两声。
待二人终于朝他看过来时,水寒舟便指着身后的酒桌说道:“许久不见崔兄,一起喝一杯?”
崔宝玉看向水寒舟,也是一脸的不喜欢,却也没有拒绝,跟着水寒舟便走了。
姜宝玉本想跟着去的。
但郑司衣叫她待命,如今她又是下面管着五六个人的掌衣,不能如从前一般任性,便只得留步。
水寒舟将崔宝玉领到自己座位,当即命人取了崔宝玉的酒爵来共饮。
等待期间,崔宝玉开门见山地说道:“这几年我不在神都,听说你替我把姜二照顾的还不错?”
水寒舟眉头抖动了一下,不禁想起六年前的一件趣事。
当时姜宝玉扒了他衣裳去与崔宝玉等人游湖,却把荷包落在了他马车上。
他担心姜宝玉身上没钱吃苦头,便追到了湖边想要还给她,不想正赶上水漓歌中毒昏迷,他便匆匆往皇宫赶。
谁知走到一狭窄胡同,崔宝玉竟策马前来,挡住了水寒舟的去路。
“听说姜宝玉要招你为婿?”
“招不招跟你有关系么?”
水寒舟那会儿有些看不惯崔宝玉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屑搭理他,奈何对方拦住去路,后面又有旁人车马跟上,叫他进退两难。
他只得白了崔宝玉一眼,不耐劝道:“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读个书,考个功名,何必在这儿当街拦路做狗都不愿做的事儿,也不怕你老子知道了拿军棍抽你,赶紧把路让开,叫本世子过去。”
说完这一通,他便懒得与崔宝玉说话了,转身欲进马车。
崔宝玉却气急了,顺手一甩马鞭,竟是直接冲着他抽了过去。
“小爷就是来警告你,你们俩不合适,以后少在姜宝玉身边晃悠!”
谁知那鞭子没打在水寒舟身上,反被他抓在了手里,力道之稳,崔宝玉使足了力气拉了好几次,硬是没把水寒舟从马车上拽动分毫。
倒是水寒舟随手一拉,就将崔宝玉连人带马一起掀翻在地,正好将胡同口的路给让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