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叫摘落玉带时,玉佩掉下去受损,姜宝玉须得先将玉佩解下,摆放一边后,再解玉带。
解来解去,就解出些不对劲儿来了。
到最后放好了玉佩,再要解玉带之时,姜宝玉便已经面红耳赤,踌躇不动了。
她这边小鹿乱撞,胡思乱想,水寒舟这个当事人,又岂会无动于衷,毫无感觉?
当下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便用另一只没伤的手握住了玉带另一边,稍一动作,便将玉带解开。
外袍在姜宝玉面前敞开,露出雪白里衣,和儿郎波动起伏的胸膛,看的姜宝玉气血翻涌,当时就要流鼻血了。
不过五年而已,当年还看起来柔弱可欺的小世子,如今已经长成精壮,便是姜宝玉也无法忽视了。
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如此丢人,愣是忍着冲动慌忙给水寒舟量了体,落荒而逃了。
最后还是有几个地方没有量清楚,硬着头皮去东宫尚服局找姜元慧,想着水寒舟时常睡在东宫,兴许那里的嬷嬷会知道他的尺寸。
不想第二天,就有定国公府的护卫找上门来,给姜宝玉带了一件水寒舟的里衣。
说是水寒舟贴身穿的,他离家前特意吩咐,若是姜宝玉来问,便将此物带给她,她便明白了。
从那日起,姜宝玉就整日浑浑噩噩,被水寒舟当日展露在她眼前的胸膛画面折磨。
亏得水寒舟的祭服是她接的最后一件活,不然可真是要出大乱子了。
许清梦一听说姜宝玉是中了水寒舟的毒,不禁扫向姜宝玉刚刚完成的祭服,忽然一下子全明白了。
如今姜宝玉和水寒舟两个人,一个二八年华,一个年至束发,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小鹿乱撞,鼻血横流罢了……
只是许清梦能够理解姜宝玉,旁人却并不能。
“姜掌衣这是怎的了?鼻内血流不止,可是得了重病了?”
许清梦和姜宝玉齐齐看向来人,却见是天一底下一位叫郭柯的内侍。
姜宝玉连忙擦了下鼻血,半仰着头道:“无事,不过是近日劳累了些,流点鼻血罢了,在公公面前失礼了,还请郭公公见谅。”
郭柯忙摆手,“无妨,只是水侍御史进宫面圣,说起他的祭服还在姜掌衣这里缝制,不知进展如何,顾让小的来瞧瞧。”
一听郭柯提起水寒舟,姜宝玉的鼻血便越发止不住了,连另一只鼻孔都冒了血柱。
许清梦见状甚是心疼,忙与郭柯解释道:“已经完成了的。”
她说着帮忙叠起祭服,端给郭柯道:“这会儿姜掌衣不大方便,还请郭公公代劳,给侍御史大人送过去吧。”
不想郭柯竟面露为难之色,道:“呦,这可麻烦了。侍御史大人还说了,有件私物寄存在姜掌衣这儿,不便叫外人瞧见,说是请姜掌衣连同祭服一道,亲自给他送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