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记得按照先前咱们做的那般,将石灰散在毡包附近,方才本官已与寺院里的小师父打过招呼,后山正好有块菜地,是小师父们管辖的,这段时日咱们吃的用的,可全从里面取用。
是以咱们还和往常一样,吃饭用的器皿该全部用沸水煮过再用。
至于沐浴,我也与小师父商量过,如今条件有限,倒不能做到日日清洗,只好大家多注意些,至少做到饭前便后要净手……”
南宫凛这边吩咐着,姜宝玉、殷时雨和秦子澜那边却聊得欢畅。
殷时雨他爹先前与秦子澜他爹同为翰林大学士,二人又同在国子监读过书,自然是相熟的。
姜宝玉瞧着他过来,便与他问道:“可去见过殷大学士了?怎么不把你家里人一并带过来安置?”
殷时雨摇摇头道:“家父家母与了缘主持都是旧交,如今寺里出了这么大事儿,他们不愿袖手旁观,这会儿都在里头帮忙呢,事情有了眉目之前,是不能相见了。”
他说完,瞧着姜宝玉与秦子澜都一脸惋惜的模样,便勉强笑道:“你们用不着这样哭丧着脸同情我了。
放心,了缘主持的医术相当高明,不然皇帝也不会把这么棘手的疫病交给他来料理了,有他在一定没事儿的。”
姜宝玉闻言,抱着臂膀战术性后仰了一些,挑眉看着殷时雨道:“听你言语,好像对这个了缘主持很是了解?”
“那是自然。”
殷时雨扯唇,“你不知道我爹娘与了缘主持的关系,当年因着我顽劣,二老还把我送进寺里来教养了几年。谁知咱与佛实在无缘,终是叫了缘主持喊来我爹,把我领回去了。”
“这件事儿我也听说过,了缘主持向来肚量宽宏,连他也受不了你,可见你当时有多顽劣了。”
姜宝玉对殷时雨小时候多顽劣才不感兴趣,只下意识往正在忙碌的南宫凛身上看了一眼,凑近了一些,单挑着眉问道:“那你可知道了缘主持与皇帝的关系?”
殷时雨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忙皱起眉头道:“大人要知道这些做什么?一些陈年往事罢了,不提也罢。”
倒是秦子澜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道:“我倒是看过些闲书,上头记载了了缘主持出家之前的事迹,当真是位冠绝天下的谦谦君子来的。”
姜宝玉八卦的心立时有了着落,当即又凑到了秦子澜身边道:“那还不快说来听听?”
秦子澜冲姜宝玉扯唇,道:“不过都是些野史,倒不保真啊。”
“少废话,叫你说你就快说。”
姜宝玉已经急不可耐了。
秦子澜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说了缘主持出家之前,本是一方霸主来的。因其家世显赫,为人又英明豁达,四方英雄皆来投奔。当时正值诸皇子接连叛乱,天下分甭,了缘主持若肯举事,定能有一番作为。
可他偏偏为情所困,爱上了一个女郎。
不想那位女郎早已心有所属,一心一意扑在郎婿身上,整日为郎婿的前程担忧,郁郁寡欢。
了缘主持为叫女郎脸上重现欢颜,竟然倾国相赠,带着自己的属下投奔那位郎婿,并助他拿下天下。
功成名就那一日,他终于再次看见了女郎脸上的笑容,但那笑容却从未属于过他。
至此,了缘主持便断情绝爱,在获封之日谢绝所有恩赏,断发出家了。”
心口疼的厉害,今天就更一章吧,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