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衣和宋司衣原本就有些怕崔友雄,被他这么一吼,也跟着在姜宝玉的考卷上打了个甲等。
如此,姜宝玉便成了目前为止,场上唯一一个全甲考生,是当之无愧的头名了。
方才那些料定姜宝玉连女官都做不成的考生,这会儿无不傻眼,纷纷羡慕起姜宝玉来。
“真是厉害,今年的职缺这么少,我等为了不被轮空,能有个官位做,还需上下打点,她姜宝玉就已经三宫尚服局随便挑了。”
“是啊,你刚听见没?就连后宫尚服局的宋司衣都想收她当徒弟呢,我可都听说了,宋司衣可是陈尚服的接班人来的。”
“接班人算什么?那姜宝玉还是穆尚服的亲传弟子呢,她能愁没地方去?还是先想想咱们自己吧。”
许清梦方才一直在听姜宝玉解释袍的好处,真是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刚又瞧见考官们都对姜宝玉赞誉有加,她便更为她骄傲了,忍不住就走到她身边来,道:“宝玉,恭喜你啊,我这次还是输给你了。”
姜宝玉瞧许清梦脸色,打趣她道:“那你可服气?若是还不服气,我俩可以请大人另出题目,择日再比。”
许清梦眼神一亮,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低着头道:“服气,这次是大服特服了。但是——”
她说着,忽然抬起头来,抓着姜宝玉的痒痒肉笑道:“再比也不是不可以!我就不信,我输你一次两次,还能输你三次四次!”
两个小姐妹嬉笑在一处的样子,许多年后都还有人羡慕不已,每每想起二人,便会有人说道:“姜宝玉之于许清梦,便是伯牙和子期,知己知彼,相辅相成,羡煞旁人也。”
结束了实操考核,考生们悬着的一颗心都彻底落了地。
无论是通过的和没通过的,都是腿软腰酸,烂泥一般瘫在一边。
姜宝玉更是干脆躺在了案几上,仰头看着日渐昏暗的天空,只想着干脆在这里睡过去算了。
毕竟这两日她一个人赶制冬衣,又是絮,又是裁衣缝衣的,可把她给累坏了。
而且她也没想到许清梦找的助手小宫女竟然那么能吃,她原以为带来的那些吃食足够吃上这两日的,谁知道连昨晚都没撑过去。
要不是水寒舟请所有人吃饭时也带了她的那份儿,她今日定是后果不堪设想,能不能有刚刚那番底气来应对考官们连轰乱炸的提问都未可知。
总之现在终于结束了。
这会儿就是天王老子来叫她,她也不会再动了。
毕竟连街上的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影响考生睡觉呢。
而且八月夜里考场的风是真的很舒爽,周围熏了香,所以没有蚊子,实在是太适合睡觉了。
姜宝玉的眼皮没眨几下,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任许清梦在旁边怎么叫她,她都没醒过来。
正好水寒舟等在门外,听见她喊姜宝玉的名字,便走进来询问情况。
“宝玉好像是睡着了。”
许清梦给水寒舟行礼,颇为无奈地说道:“可是在这里被风吹上一晚,会掉线风、歪嘴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