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啊,怎么会没死?”
苏白曦这才看清楚他的轮廓。
他今日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西装。
上半身的长袖t恤被烫的极为平滑,没有丝毫的褶皱,下半身的黑色西装长裤也是光滑平整,在光的照射下泛出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
肩上披了一件针织羊绒黑色风衣——全然一副英伦风的打扮。
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穿的款式。
这世上有两种极端颜色,纯净的黑与无暇的白,不管是哪一种都纯粹到令人难以驾驭。
但是在他身上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很多时候当她闲下来时,总是会默默地坐在一旁,观察他的身影,而后暗自惊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能够将极致的黑色驾驭地如此游刃有余,仿佛是天生属于黑色世界一般。
她垂眸,只听前方人道:
“你一把银质匕首刺入我的胸膛,又把我推下了悬崖,推到了那个布满了瘴气与荆棘的山谷里,我怎么可能没有死?”
她看向了他,只见他的一双血眸也在看着她。
看到了她看向自己,卓梵笑了,却毫无温度。
“但是我不甘心啊亲爱的,你的血液那么美味,我怎么甘心就这样死了呢?”
他说着,踱步走向她,而后,伸出手臂揉着她的腰,把身体贴在了她的身上,抬头看着她,眸中含笑。
对上她惊恐的双眸,他笑着,一字一顿道:
“所以,我化成鬼,从地狱里前来,找你了啊”
声音嬉笑,好似调情一般。
苏白曦瞳孔骤缩,被吓得嘴唇霎时白了。
他柔软的碎发蹭着她的脸颊,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把脸埋在她的怀中,他轻轻蹭着她的皮肤。
“亲爱的,在你的调教之下,我都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恶鬼呢,你说,这算不算是你的荣幸呢?”
苏白曦眸中闪过几分厌恶,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搂地更紧。
大概是不悦她的挣扎,环绕在她身上的双臂反而更紧了一些,全然不顾她身上的伤口再次被触碰而疼得面色发白。
一声惊呼就要被喊出来,却被苏白曦狠狠地咽了回去,而后她瞪着眼前人,对上了他含笑的眸子,心里厌恶更深,不答。
又将自己胸口的锥子打量一番,这才问道:
“这是.血祭?”
他这次回答地倒是平静。
“是啊,血祭。”
苏白曦笑了。
血迹,是一种极为古老而又残忍的方法。
用特定的锥子将一个人类的心脏刺穿,而后用心脏所制造出来的鲜血会顺着锥子部位缓缓滴落,最终流到锥子底下的特质银杯之中。
银杯上被下了咒语,一旦血液被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便会被咒语凝结成一颗晶莹剔透的血珠子。
因为这个人身上被下了咒语,所以并不会立即死去,而是苟延残喘,直到身上的最后一滴血,被流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体的能力一点点流失,血液一点点流失,成为一具干枯的尸体。
那个血珠子,对于血族来讲是极大的补品,可以让受伤的他们迅速痊愈,甚至可以枯骨生。
通常情况之下,上百人的死亡才能换来一颗血珠。
要比中世纪那个赫赫有名的“铁处女”还要让人忌惮个三分。
她想着心里对他的厌恶更是多了几分,只听身下人道:
“有什么想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