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件事情,就是威胁!”
窗前人终于有了动静。
他转身,一双眼睛阴恻恻的。
明明清澈透亮,却看得人害怕。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存在了千百年的池水,表面上看去安静祥和,稍微靠近些就知道底部的暗潮汹涌。
白天有白天的规则,黑夜有黑夜的规则。
如果说这男人在白天还稍有顾忌做事手腕不那么狠辣,那么在黑夜里,当月色笼罩下来,他则犹如帝王一般游走于这里,杀伐决断,毫不手软。
不知有多少命葬在他手下,他也懒得去数。
习惯了,就无所谓了。
多年的血腥风雨让他早已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暗中窥伺好一切,然后在敌人不备的时刻,猛然出击,一击制服。
那些曾经被当做传说的日子,曾经被人敬仰的日子,在他眼里不过是须臾间的指间沙,稍纵即逝,而后沉淀下来的,唯有一句各方势力都会面对他恭敬地道一句“爷”。
这个词,可不是白叫的。
那些血腥的秘密,早已伴随着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的消失而葬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那些骇人听闻的手段,也早已伴随着他的存在而成为了一种传说;那些让人臣服的计谋,更是让更多的人愿以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永远不背叛。
也.不敢背叛。
能被称作帝王的人,不多。
而能被称作黑夜帝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但是,这些都比不过亚洲各方势力忌惮的势力。
“哦?”以一个疑问的语气发出,那人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难得的他来了兴致,这次又想到什么了?
金钟狄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恐惧,颤声道:
“属下认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精准地将一个人的脊骨斩断并且是在不伤害性命的前提之下,其中的难度要远远高于取命。
不仅仅要精准摸索到一个人的脊骨,还要保证力度不将骨头完全震碎,其对于力道的控制,对于位置的把握,对于时机的把控,真真是精准到了极致!
其难度,完全不亚于给一只蚂蚁做剖腹产!
她故意留活口,就是为了示威!
如果仅仅是这样说来,也就罢了。
他猛地握紧了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最可恶的是,她竟然直接面对着伽罗身上的微型监控器直接威胁!
这——这真是——这真是太——“太过于嚣张了,这个人,必须除掉。”
站在他背后的另一侧女人接话。
雷澈挑眉。
“嚣张?”
“这都直接威胁到了这样一步了,怎么不嚣张?”
压着声音,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一句话。
雷澈侧着脸,瞥了一眼背后的男人,一双桃眸滟涟着水光,语气颇为玩味道:“这年头,一个女人能有那么多手段可是罕见的.”
却被人打断。
“但是有一个人。”
那人看着他没有回应,大着胆子继续道:
“一个女人。”
刹那间,房间内气压骤降。
所有人都看向她,大气不敢出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