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言无话可说,她联系沈铭的原因就是如此。不过她也没有任他猖狂:“你能给我想要的答案吗?我看着不像。”
沈铭笑了:“嘿,你别对我用激将法,我和顾槐舟一样,能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那你这次说不说?”
“说!我当然要说,不然我和你废什么话。”说完沈铭还报了一串时间地址,让钟言去那里见面。
钟言可没那么傻,在赴宴之前,她还是问了一声:“你本来就是个局外人,你为什么要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我,还是说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钟言你可真精明,看来也是个做生意的料。现在我暂时还解释不了,你听完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局外人了。”
说了大半天,沈铭还是什么都没说,钟言只好和他要求的一样,出去当面说。
不过这次钟言也不是傻子,经历了上次咖啡店的事情,她当然不会独自一人去什么荒郊野岭。
她上网查了查沈铭所说的那家餐厅,才发现那是繁华商业区的一家有名的餐厅,钟言没去里面消费过,不过那下面有个火锅店她倒是很熟。
钟言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去向记录在了备用手机里,而备用手机放在家里。
等到钟言到达餐厅的时候,沈铭已经等在餐厅里了,钟言却没有想吃饭的心思,她坐下就问:“说吧,看你能说出点什么猛料来。”
沈铭却不像她那么着急,他选择不慌不忙地点菜,还朝钟言说:“你也别着急啊,来了不吃一顿那岂不是很没意思。”
“我没心思吃东西。”钟言回绝得很冷漠。
但沈铭却一样执着,他悠闲地翻着菜单,貌似无意地说:“我是怕你回家更没心情吃。”
这话听起来像什么预告,钟言还没听故事的原委,就被这句话搞得心情不佳了。
不过面前的沈铭慢条斯理地磨蹭着,钟言也不好剃头挑子一头热。
不过在吃了一会后,沈铭忽然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笑着问她:“你觉得顾槐舟喜欢你吗?”
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问题,钟言心里也无比纠结,甚至不知道答案。但她也不愿意在沈铭面前露怯,她没好气地瞪了沈铭一眼,讥讽道:“这关你什么事?难道你喜欢我,我看也不可能。”
没想到沈铭竟然被她给逗得哭笑不得:“哎呀……钟言你可真会想,人也有趣,长得也漂亮,工作能力又出众,性格也很顽强,可我不喜欢你。”
钟言听着他这些恼人的废话,抽了抽嘴角:“那不就得了,你问这些无关的问题干嘛。”
“可我却觉得顾槐舟也不喜欢你,怎么办呢?”
沈铭的这句话让钟言愣在了原地,随后她闷闷地放下筷子,漠然说道:“那又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哎你也别生气,我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我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我知道你喜欢陆轻丞。我还知道顾槐舟其实也喜欢过这样一个人,而且这时候可能还在继续喜欢。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是谁吗?”
钟言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她耳边轰鸣了一下,在那两三秒钟里,她几乎屏蔽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但她依旧不想在沈铭面前露怯,她掀了掀眼皮,朝沈铭说:“你继续说。”
“在遇到你之前,也是顾槐舟最灿烂的年华,他遇到了一个女孩。但这女孩呢,过得很不好,我们的顾小少爷当然见不得这种人间疾苦,他当然立马对女孩伸出援手,慢慢地成了女孩少有的依靠。”
钟言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忽然有一种自己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在乱流的感觉,她咽了咽唾沫,继续看向沈铭。
沈铭也会意地继续说了下去:“后来的事情,也就是女孩对顾槐舟生出爱慕,在最灿烂的青春年华,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不过我们的小少爷好像不怎么习惯,后来又发生了重重纠缠,再后来……女孩死了,顾槐舟搬家了,他变了个模样,变成了你最熟悉的顾槐舟。”
这番言论早就已经把钟言惊得无话可说,她暗自吸了口气,看向沈铭问:“那你说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随口编了个故事来骗我。”
沈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耸了耸肩:“你可以选择不信,不过你既然好奇我出现在这个故事中的哪里,我也可以告诉你,在这个故事发生的时候,我无处不在。”
钟言皱着眉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沈铭便继续说道:“对于顾槐舟而言,我只是知晓名字的一名同学,对于那个姑娘而言,我是和她擦肩而过的路人。但对我来说,那姑娘是我喜欢的人,直到如今,我也还喜欢着她。我说这话你相信吗?”
听到这里,钟言已经不敢轻易下定论了,沈铭没必要编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生死了的故事来编排顾槐舟。
但他把这件事情说得不明不白,女孩是怎么死的,顾槐舟又是为什么性情大变而突然搬家的,沈铭到底是用什么目光看待顾槐舟,这些都不得而知。
不过在钟言又问出口的时候,沈铭却笑笑不继续说了:“故事听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各种缘由,怕是顾槐舟亲口告诉你更合适。”
这话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而且沈铭不说的话,钟言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她犹豫了一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别搞错了,是你先找我的,我当初只是看你好好奇,才好心告诉你。”
这话说得一点可信度都没有,而且钟言这时候就没心思吃饭了,她和沈铭也没什么其他好聊的,在她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沈铭又说了一句:“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可信,你可以去找别人核实。夏彩朗、廖寻,你都认识吧,去找他们就行了。”
钟言冷冷地回头看沈铭一眼,不理他直接出门。
但沈铭既然都能让她去夏彩朗和廖寻那里问,就说明他说的东西极有可能是真的。
不过钟言也不想立马就急吼吼地凑过去问,即使听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话,但她也还记得,顾槐舟才是她丈夫,她得先从他那边求证。
而且深究起来她并不占理,她身后有曾经深爱过的陆轻丞,还有像无底洞一般深的对顾槐舟的歉疚。于情于理,她不能像泼妇一样去质问。
她怕一切都是真的,到时候她就彻底成了个笑话,妄图在一场交易里寻找真爱的笑话。
沈铭说的每个字她都记在心里,不过她也深深地压在心底,从来没有主动朝顾槐舟透露过。
钟言现如今在做的,就是用自己的一颗心去感受,她一直坚信,只要有爱,不可能感受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