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劳你操心。”钟言听到陆轻丞还安好的时候,她松了口气,接着便挂了电话。
钟言继续在家附近寻找着,雪梨很听话,它应该跑不远。
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几乎转完一个别墅区的时候,却忽然在自己撒的地方看到了钟轲的身影,他似乎在盯着那片土地发呆。
钟言心下好奇,走过去几步便在钟轲脚边看到了雪梨,雪梨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乖巧地朝她摇尾巴。
钟言立马扑过去,把小狗抱在怀里,才问道:“你在哪里找到它的?”
钟轲愣了愣,有些惊讶地反问:“你在找它吗?我在家的时候看到它想出去玩,我就带着它出去了一趟!”
钟言听完却推了他一把,瞪着他说:“别想骗我,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借口吗?爸爸不准你出去,你就打它的主意!”
钟轲没想到自己被误解了,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不是,我只是看你这几天太忙了,我才带它出去玩了一下,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钟轲,我又不是傻子,你想什么我都清楚,而且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钟轲一张脸涨得通红,却还是好好回答了钟言的问题:“这个地方……这几天你就是在忙着这个?”
钟言转头看了一眼,钟轲竟然又在好奇这个,这是她和陆轻丞的回忆,就连雪梨也是,她不想让钟轲靠近这些东西。
“你是不是忘了你对陆轻丞做的事情!我警告你,别再靠近这些东西,不让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钟轲没了以前的伶牙俐齿和嚣张气焰,被钟言这么说了一顿后,他竟然脸色灰白,一句话都说不出就离开了。
当晚钟家的气氛也因此而凝固起来,钟轲没下来吃饭,不管王婶和钟绢怡上去敲了多少次门,就连钟庭都上去威胁了,他还是置若罔闻。
钟庭又被气得不轻,边下楼边责骂:“这小子真是皮痒了,让他不出门,这才几天呢,就开始闹脾气了。”
钟言没管,她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的饭。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钟轲还是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中午饭也叫不答应,钟庭恨铁不成钢地站起来,嚷嚷着要拿钥匙去开门。
钟言看了他一眼,起身道:“让我去试试吧。”
钟言上楼的时候,钟绢怡也跟在她身后,钟言也不理会她,二话不说就开始敲门。
“钟轲,我是钟言,出来吃饭。”
钟轲这次有了反应,他大概是饿得狠了,气若游丝地回了一句:“我不吃!”
钟言又皱着眉敲了敲门:“你这是什么意思,快给我出来,不想挨揍的话你就继续反锁,我看到时候会不会饿死你!”
这次钟轲没说话了,钟言便也耐心地给了他一点时间,没多久后,钟轲的房门还是轻轻地被打开了。
他一脸抑郁,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看起来就不正常。
钟绢怡是见不得这么肮脏的钟轲的,她立马揪起钟轲的耳朵,提着他去洗脸:“你小子把自己搞成这样干嘛?人家看见了还以为你吸毒了,你个臭小子!”
钟轲回头看了钟言一眼,只觉得自己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钟言不屑地嗤笑一声,这人做样子给谁看呢,远在异国他乡的陆轻丞比这还痛苦百倍。
钟轲房门没关,她过去看了一眼,房间里满是烟味不说,烟雾缭绕得像刚在这里支摊烤烧烤一样。
钟言再一看又看到了一个还没被摁灭的烟头,她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走进去用水浇灭了烟头,才一把摔上房门。
不过钟轲的这一招对钟庭很管用,钟庭看自己宝贝儿子难过成那样,直接放他出去了。
钟轲似乎也心有戚戚,在听到赦令之后,背着包看了钟言一眼,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家。
钟言管他不着,重新收拾收拾后又开始投身到兼职生活中。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没几天后钟绢怡的电话就打到了她手机上,她问:“钟言,你见到钟轲了吗?”
钟言莫名其妙:“我没见到,你怎么会来问我。”她确实没见到,反正最近几天钟轲确实没过来这边蹲守。
钟绢怡气得一跺脚:“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听你的话,奇了怪了,怎么就只听你的话呢!你打个电话给他问问,出去好几天了,都没个音讯,再不回来的话,爸让他别回来了!”
钟言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应答着说:“嗯,我知道了……”
但这一个电话,她直接到夜晚才拨出去,钟轲倒是接了,在钟言质问他的时候,他却什么都没说,反而还直呼她的大名:“钟言,你听。”
钟言捂住一只耳,仔细听了一会,她只听到了类似海风的声音,期间还有海鸟轻鸣的声音。
钟言一声嗤笑,冷冷地说:“钟轲你去旅游了?你要是再不回来,你爸就要把你逐出家门了,你可想好。”
钟轲果然放肆,他在电话里轻笑两声,低声说:“好,明后天我就回家,到时候你等我。”
钟言听了差点坐起来:“我等你?我为什么要等你,神经病吧,你回来就是了,哪那么多话!”
但不在她面前的钟轲显得有些放肆,他还没听完钟言的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钟言没把这件事当回事,直到两天后,钟轲果然背着一个旅行包,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店外。
钟言诧异地握着剪刀站了起来,问:“你怎么来这边了,你想干嘛?”
钟轲眼神柔软地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
纪念品?钟言才不需要那种东西,而且钟轲怎么会突然想起送她这个,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但钟轲却拿出手机轻轻地划了两下,接着就吧一张照片放在了她面前,朝她笑道:“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