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离开还是遭到了其他同学的怨怼,但大家都只是开玩笑一样随便说说,他们也就没在意,继续走了出去。
而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一定要请我们!”
陆轻丞笑眯眯地回头,笑了笑又回头看钟言:“哎,他说什么,我没听清!”
钟言气得拧了他一下,不客气地说:“他说你是猪啊!”陆轻丞却搂着她笑得东倒西歪。
两人叫了车,钟言才在车上坐下没多久,眼睛就已经闭上了,陆轻丞见状也不打扰,只是轻轻地给她披上外套。
在别墅区外下车的时候,钟言还是属于神志不清的状态,陆轻丞扶着她走了两步,便蹲下来:“来我背你回去。”
钟言确实很困,她打了个哈欠后无知觉地问:“你能行吗?”
“怎么不行了,不然你试试看。”
钟言闻言趴了上去,陆轻丞就把她给背了起来,走得还很平稳,于是钟言的瞌睡就又上来了。
一开始她还能嗯嗯嗯地回答陆轻丞几句,在陆轻丞问出“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的时候,她也嗯了一声。
陆轻丞笑了笑,酝酿了一分钟,但等他再次开口问钟言还有没有在听的时候,却没人回答她了,只有背后才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陆轻丞咽下那些想要倾诉的欲望,紧了紧搂着钟言的手,笑着说:“那下次再讲给你听吧……”
于是,一个刚满十八岁不久的少年,背着他最喜欢的姑娘,慢悠悠地踏着银瀑般的月光,怀着一颗虔诚的心送她回家。
路上他遇到了一些熟人,那些大人只是简单地从他们身边经过,虽然会好奇地打量,但不会多问一句。
他也遇到了顾槐舟,顾槐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难题,正站在灯照不到的地方沉思。
他们看见对方后,顾槐舟先站出来,看向他背后的钟言问:“她怎么了?”
陆轻丞立马给他做了一个嘘的口型,轻声说:“她困了,我正送她回家。”
顾槐舟了然一笑,对他说了句:“做得好。”
陆轻丞继续往前走,在钟言家门口停了下来,敲门后钟轲的脸便在门后冒了出来。陆轻丞一边觉得奇怪,为什么钟轲这么排斥他,但他顾及钟言,也没问,只是说:“我把钟言送回来了,她现在只是困了。”
钟轲却想上来把钟言给扒拉下去,陆轻丞不动声色地转了个位置,硬是没让他碰到钟言。
钟轲便恼怒地叫嚣:“你干什么呢?把她放下来!”
这次不等陆轻丞说话,钟言就指着钟轲说:“关你什么事,他背我我乐意,我还要让他背我上楼。”
这时候陆轻丞也不客气地朝钟轲笑了一下,接着也不管他,背着钟言上楼。
他边走边问:“你醒了?”
钟言叹着气揉眼睛,低低地嗯了一声,接着咒骂道:“还不是因为钟轲,如果不是这个神经病,我就能一觉睡到天亮了。”
陆轻丞推开门,把钟言轻柔地放到床上,看着她说:“你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不过要记得先烫烫脚,不然你明天不舒服。”
钟言此时也想起陆轻丞那个住一起的提议了,如果他们要是住一起的话,陆轻丞就不用看钟轲的脸色,也不会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但她不想让陆轻丞看出来,也只是笑着挥挥手:“好,你先回去,明天我再联系你。”
陆轻丞看了她最后一眼,转身离开,钟言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忽然觉得她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她低下头试图转移注意力,一阵微风却又灌了进来,钟言诧异地抬头,看到陆轻丞却又慌张地站在她面前。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
陆轻丞摇头,接着单手勾住她的肩,拉近两人的距离后,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钟言被这突如其来而又异常温暖的吻给震惊到了,陆轻丞却在这时候笑着说:“是晚安吻忘记给了。”
钟言不好意思了,站起来推着陆轻丞往外走,口中低声说:“快走吧,不然今晚我睡不着了。”
季少年来去如风,陆轻丞心里也波涛荡漾,立马就飞奔着跑了。
钟绢怡正敷着面膜上来,被那阵风吹了一下,立马破口骂道:“神经病啊,跑那么快干嘛,而且这也不是他家,怎么老是来,烦死了!”
钟言看着她冷笑两声,中气十足地反驳:“他才不是神经病呢!”
钟绢怡就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是说了陆轻丞几句,钟言竟然就这么生气,而且明明她们才是姐妹,没想到钟言竟然是这种见色忘义的人……
她气得瞪了钟言一眼,暗骂道:“真是相配,都一个德行。”
这话却被钟言给听到了,她一点也不虚地探出头来笑:“是吗?我也觉得很配,那就先谢谢你的祝福了。”
钟绢怡又被结结实实地气了一顿。
但接下来的几天,钟言和陆轻丞的相处却少了许多,她不由地疑惑起来,万一陆轻丞又像那次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不得亏死。
于是钟言抓住陆轻丞问:“你这段时间在干嘛?”
陆轻丞见她注意到,也不遮掩了,笑着说:“我们都已经十八岁了,难道你忘了吗?”
钟言不明所以地继续问:“十八岁,然后呢?”
“那我们没做的事情不就可以做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