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松大口大口的呼吸,惊恐的看着宇文钺。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臻国朝三暮四,表面上投诚宋国,暗地里算计叛去燕国,这是国事。你出卖聂明珠,甚至害了本王儿子的命,这是家事。公私在一起,你和魏珩哪件都跑不掉,你觉得,本王会放过你?”
宇文钺的声音一字不落的钻进聂明松的耳朵,令他彻骨之寒。
宇文钺慢慢的,握住了聂明松三根手指,淡淡的道:“用你三根手指,换我儿子的命,本王亦不能甘心。”
聂明松大惊,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宇文钺便已经齐刷刷的掰断了他左手三根手指。
“啊————”聂明松发出痛苦的哀嚎。
罗忠放开他,任由他趴在地上打滚。
聂明松疼的分不清东西南北,阵阵昏厥,他心中恨极,好在只是掰断,等他离开这里,还可以复原。现在,就让宇文钺得意一会儿……
他如意算盘还没打好,宇文钺便抽出一把刀来,一脚踩到他左手手腕上。
察觉到宇文钺的意图,聂明松终于发自内心的害怕了:“不,不,不要……”
宇文钺没有一句废话,手起刀落,聂明松的三根手指便离他而去,鲜血喷涌而出。
“啊!!!!”聂明松崩溃的捂着自己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指!!!”
宇文钺这才收了刀,垂眸道:“燃起希望又破灭的滋味,如何?”
聂明松恨的说不出话来,他情愿自己晕过去,却偏偏万分清醒。
罗忠适时拿出药来,粗暴的撒在他伤口上。
宇文钺终于朝罗忠伸出手。
罗忠会意,把一个漆黑如铁,光滑如油的小盒子递给宇文钺。
宇文钺拿出里面的一颗红丹,掰开聂明松的嘴给他灌了下去,另一颗给魏珩吃了下去。
聂明松掐着脖子想吐,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宇文钺,你给我吃了什么……”
宇文钺擦干净手,道:“越国的蛊,你和魏珩一人一个。”
聂明松震惊的看着宇文钺:“你好歹毒的心肠,好卑鄙的手段!”
宇文钺不为所动,解释道:“魏珩活着,你就无恙,魏珩死了,你也会感受到痛不欲生。同理,魏珩和你的感受也是一样的。所以他在这里是死是活,你回臻国也一清二楚。”
聂明松愤恨的捶地:“宇文钺!”
他伸手扣嗓子眼,妄图把那个蛊抠出来。
宇文钺面无表情的走到魏珩身边,狠狠踹了他一脚,魏珩疼的死去活来,哼哼着叫了一声。
聂明松立刻感受到万蚁穿心,噬骨挠肝的痛处,他倒在地上哀嚎,一时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蛊生效了,罗忠,把魏珩带走救治,别让他死了。”
罗忠把人带走后,宇文钺提起聂明松,语气森冷酷寒:“你们把明珠逼到绝境,还害死本王的儿子,留你们一条命已是我仁至义尽。我让你滚回臻国,若臻国再有异动,魏珩不用活,你也可以去陪他了。”
聂明松勉强睁开眼睛:“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做得到?”
宇文钺道:“那就是你的事了。反正臻王只有魏珩这一个像样的皇子,他的命,现在在你手里。”
聂明松一双眼睛红了,他用血淋淋的左手拇指和食指掐住宇文钺的手腕,凶狠的声调带着哀鸣:“宇文钺,你这是把臻国架在火上烤啊!”
宇文钺冷冷道:“这是你们自作自受。”
说完,宇文钺扔下他,转身出了地牢。
聂明松绝望的靠在墙边,目光空洞的盯着某一个点。
为了魏珩的命,臻国可能要停下所有和燕国的计划,可一旦撤手,也就变相得罪了燕国。
如今宋国也得罪了,臻国夹在中间,臻国,臻国……
宇文钺,他怎么会如此狠毒,如此狠毒!
聂明松一声哀嚎,绝望的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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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