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民众们的议论声,陆北川并没有刻意阻止,哪怕是这件事发酵的结果是他的名声不佳,但是只要慕暖的形象无损便好。
况且那些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他连自己的未婚妻都险些没有认出来,若非冷枭的手下认出慕暖,将当时已经命在旦夕的慕暖救下,他又如何能够再见到她,若非他身体本能地抗拒,真发生了什么,那等到真相揭开之后,他只怕会无颜面对慕暖。
陆北川与宮亭玉如今正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比的是耐心,拼的是良知。
好在那些原本跟着宫亭玉的人一个个都有把柄在宫亭玉的手上,并非一个个都是真心臣服,也不想顶着一个不忠义的名声。
如今总统大人不光已经公开说明一旦投诚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也已经私底下说起过他们落在宫亭玉手上的那些把柄,总统大人也能按下不表,只希望他们能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等待着今后以观后效,不赏不罚。
听到这接二连三的保证,这些世家名流又怎么会不心动,于是一时间纷纷反水,开始公然指责宮家的不忠之举,并且言明之前的事情都是被宮家要挟。
有一就有二,其他世家见状也都纷纷效仿,一时间追随宮家的人便只剩下曾经的余孽周家,陆家旁支以及宮家的一些亲信。
至于宮家的手下人也都被黎风带人绞杀,剩下之人不足三成,且都愿意投降,声称只是受上级命令,并不知道具体情况,肯定总统大人宽大处理。
转眼之间宮家的皮毛跟爪牙都被陆北川以疾风手段消灭,只剩下几十人殊死抵抗。
至于周子安管辖之下的那些公司股份,早在江文昊和东陵等人的联手之下高卖低买,几番转换之下变成了空壳,周子安回天无力,圈起几十万便躲到了国外。
此刻的宮家早已经不似从前那般轻松写意,处处都透着一股压抑,宮亭玉看着被陆北川压制之后几乎换成另外一个人的父亲,艰涩地劝慰道:“父亲,收手吧,民心不可逆。”
“什么不可逆?上辈子我们不是做的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嗯,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因为那个慕暖没有死,她为什么没有死,嗯!是不是那个周子安,他为什么没有成功诱骗到慕暖,还有那个慕晴,她为什么没能顶替掉慕暖的身份!还有魏钊,他怎么没有死,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宮野暴怒,将面前的一张桌子掀翻,桌面上的杯盘摔的粉碎,茶水四溢,狼藉一片。
“父亲!您还不明白吗?这一世跟上一世不一样了,我们要夺位,从来不在于女人的身上,而是时运,不在我们这里啊。”宫亭玉语重心长地道:“上辈子魏钊呕心沥血早早离世,陆北川接的不过是些烂摊子又与各大世家不和,明里暗里勾心斗角,可这一辈子呢,有魏钊活着为他坐镇,又有林光耀在,就连那些世家也因为我们的压制反倒越加看好陆北川,这就是时运,那老和尚说的对,这一辈子,注定是他陆北川的天下。”
“我不要信什么时运!亭玉,你是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就泄气了,当初你不是这样的啊,不是你说的吗,一定会为为父,为宮家打出一个锦绣河山,你怎么就轻言放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