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粗算下来,今年不仅靠着生意给捐军资的家族省去不少银钱,咱们自己的军备费也省了几千两纹银,有这钱,能全部补贴到军费里,多储存一些粮食。”
卫戟笑了:“辛苦了。”
谢知筠越算钱越高兴,就连白日里的疲累都要忘了,她笑着说:“我辛苦什么?关键是这些军备我们完全可以自己握在手里,签了约定的那几布庄也有心相互竞争,布匹又快又好的明年就继续合作,不好的明年拿不到我们的。”
“他们要想做生意,就不会偷工减料,会好好做的。”
只要把掐在自己手里,一切都没问题了。
谢知筠还在说:“这几千两能做好多事,甚至先锋营能一人多发一双草鞋,这就是落到士兵身上的实惠了。”
卫戟喝着酸梅汤,听着谢知筠哑着嗓子筹谋这些,心里暖意流淌,通身上下都是舒坦的。
“好了,别忙了,”卫戟从她手里抽走算盘,道,“你嗓子都哑了,少说些话,多歇一歇,明日还出门吗?”
谢知筠笑了笑,乖巧捧起茶杯,慢条斯理喝酸梅汤。
“都谈完了,明日就不出去了,我得把家里的帐算一算,如今秀秀不在,就得我自己算了。”
卫戟笑了笑,忽然道:“夫人辛苦了,对了我还想起来,到了七月底似乎是虞伯父的寿辰,今年应当是伯父五十大寿,咱们家要走礼的。”
谢知筠和崔季最近一直在忙的事,倒是忘了这一茬,被卫戟提了一嘴,才想了起来。
“还好你说了,晗昭最近不在家里,见不到她,我同母亲都忘了。”
她说着,从桌上取了一个小册子,在里面添了几笔。
“最近是太多了,我得记下来,明日同母亲商议一番。”
“不过虞伯父最近这几年一直都在颍州,哪里都没去了。”
虞晗昭的父亲是上柱国大将军,早年一直在边关驻守,可后来北越内乱,虞上柱国刚好在颍州,就成了护驾有功的功臣。
等司马翎登基为帝,立即就封虞大将军卫上柱国,那意思已经很明显,是想让虞氏跟卫氏自己别矛头。
但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两家都认为如今的和平得之不易,所以私底下约定了婚约,并在去年让卫氏二公子迎娶虞氏女将军。
婚嫁之事,本来就是结两姓之好。
他们这一段婚事可谓是假话,无论私底下卫耀和虞晗昭感情如何,至少百姓们见了这样的场面,心里都是安心不少的。
至少,北越之内暂时不会打仗。
然后让姻亲两家挥刀相向吗?
但谢知筠也知道,自从虞大将军被封为上柱国之后,就被困在了颍州,哪里都去不得了。
对于虞秉来说,这未尝不是另一种鸟尽弓藏。
不过司马氏到底不能没有虞氏,如今镇守边关隆绥的就是虞晗昭的两位兄长和虞家军。
“司马翎眼光太短浅了。”卫戟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