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宥欺近,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随之而来:“温凝,不若……现在圆房罢?”
温凝瞪大眼,现在?
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这青天白日的……而且一夜未眠,有些累。
他也一夜未睡,能……能行吗?
裴宥眯着眼打量她的神色,又冷淡地放开她:“罢了。”
翻过身,不再看她。
他虽不自诩君子,可到底答应过她。
她说过她不喜被人算计。
温凝一头雾水。
看来果然是……
不太行。
温凝也翻了个身,不再同他黏黏腻腻。
想了会儿,还是开口道:“你放心好了,我温氏阿凝可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上次不就同你说了吗?我会养你的。”
她又翻回去,望着裴宥的背影:“我之前宅子都看好了,养你其实也不贵。”
“就是……就是那些暗卫有些贵。”
温凝琢磨了一下,道:“待这件事解决了,应该也不需要那么多暗卫了?咱们缩减一下配额?”
“留三百个暗卫?”
裴宥没做声。
“那五百?”
裴宥还是不动。
温凝同他商量:“六百?真得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养不起了!”
“还有,谁的月俸三十两啊!如此之贵!是徒白吗?”温凝嘟囔道,“届时我们减他一半俸禄!”
裴宥仍旧没动。
不会又睡着了吧?
温凝拿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
刚刚还静如木桩的人终于有反应,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温凝,你偏要撩我。”恶狠狠地咬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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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各怀心事,两人没做什么,亲昵了一会儿,温凝便赖在温暖的怀抱睡着了
待她一觉醒来的时候,裴宥人已经不在了。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向她袭来。
她知道他去了望归庄,她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分开,而且,才两三日而已。
只她心中总是隐隐不安。
刚刚她没有同裴宥说那个可怕的梦境,或许是她已经有些相信,那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梦而已。
如果只是一个偶然的梦,怎么偏偏就在望归庄要出事的时候梦到呢?
怎么现实中有些细节,都与梦中相同呢?
那更像是……
是上辈子的裴宥经历过的。
可这样的觉知更让她心中难安。
上辈子的裴宥,王氏夫妇不在了,王勤生不在了,连望归庄都没了啊。
那后来呢?
凶手到底找到了吗?
如此深仇大恨,不可能不报。
按裴宥的说法,这几日此事就会有个终结,可明明……上辈子的裴宥在嘉和十九年还关着她,不许她独自出门。
倘若他只是顾及她的安全,是否可以反推,他在嘉和十九年,尚未找到幕后凶手?
或者说,找到了,也无力与之抗衡?
温凝恹恹地起身。
她睡了足有两三个时辰,外面天色已沉,菱兰体贴地上了晚膳,给她备上沐浴的水。
睡了一下午,她一点都不饿,但看着菱兰如往常般开心地进进出出,心里到底安稳一些。
好歹不是上辈子,这辈子无论是她还是裴宥,路都好走许多。
“菱兰,你说有没有那种……”用膳时,温凝心不在焉地挑着碗中的饭菜,“可以让人多做点梦的药材?”
菱兰诧异地望着自家姑娘。
这是怎么了?哪有人嫌自己梦少的?
温凝是觉得,万一自己还能梦到裴宥的上辈子呢?
如果她能像知道自己的上辈子一样,知道裴宥的上辈子,那能少走多少弯路啊?!
也不知她昨日突然梦见望归庄是何缘由。
“姑娘你……”菱兰凑过来,摸了摸温凝的额头。
“我没事。”温凝拍掉她的手,“快些吃饭睡觉罢!”
下午一定是她困过头,睡得太沉,所以没做梦。
温凝快速地用完膳,去沐了个浴,担心自己睡得太沉,将房中的安神香都灭了,然后躺上床努力睡觉。
睡是睡着了,然而,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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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9点还有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