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我!”倾溪扁着嘴巴,都带了一点儿哭腔。
她忍不住有点感叹,不过还是乖乖的跟着男人走着。
倾溪想着,一下萎缩了下去,明明她是站着,那个人是坐在车里的,但是外人看上去却像是倾溪矮了大半截似得……所以说,果然不可负债啊,做人都矮了一截儿。
这什么人啊!
廉柯愣了一下,随后轻笑了起来,他点点头,眼神温柔,“……当然。”
“什么,我?”
“……是么。”
郝卿?
她禁不住松了一口气,看着郝卿的神色也终于轻松了一点儿。
当廉柯走了之后,倾溪还沉浸在刚才莫名的气氛之中,她疑惑的转过头想要问问郝卿,结果一转头,就看见郝卿满脸都是眼泪。
男人顿时觉得有些无语,他一辈子都几乎与精明人相处,就算是不说话,人家看看他脸色也差不多知道下面该去干啥干啥了,谁知道这会儿就碰见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还是半路被门给夹坏了脑子的那一种,他严重怀疑她不的智商实在是有些不太和正常人一样……不然的话,怎么就一点儿都听不懂人话呢?
但是郝卿却是微微咬紧了牙关,她低着头,忽然问道,“倾溪,我是不是错了?”
倾溪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廉柯轻叹,“我不想骗你了……”
廉柯点点头,那眼神哪里还有一丝冰冷,只变成了一片似水的温柔,他深深地看着郝卿,笑了笑,却是说道,“你就待在这里,这里我二叔还有所顾忌,只要你不出去,他应该不会下手的。”
她下车的时候,只感觉全身酸痛的要命,在车上坐久了,就是这么心酸。
但是她越看越不可思议,毕竟“前不久”她还在一个城市里面,结果现在竟然到了另外一个国家,还是城堡里面。
郝卿她从一开始,就是无辜的,而且……华廉已经亲手杀死了一个人,不是吗?
听不懂人话的倾溪已经罢工的脑子已然没有丝毫念想了,男人实在是不愿意对着一张先天性痴傻呆的脸,转回头,毫不留情的把车窗关上了。
倾溪简直气的要命,倾溪咬牙切齿的问他,“见谁?”
郝卿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轻声问他,“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廉柯深深的看了郝卿最后一眼,转身就要离开,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郝卿却是轻声说道,“廉柯哥哥!”
倾溪只好战战兢兢的上了车。
倾溪傻啦吧唧的站在哪里,只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但是看见男人脸上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总算是稍微镇定了一点儿。
他微微转过头去看她。
倾溪偷偷瞥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男人,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冷,立刻十分自觉的重新缩回了角落之中,不动了。
郝卿一下子显然没有接受了,她吃惊的看着廉柯,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倾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却是发现他似乎有些疲倦的靠在那里,忽然,就问了她一个问题。
可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倾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郝卿对着那个男人说道,“谢谢你了,廉柯哥哥。”
司机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实际上也想用车门将她的脑神经夹回正常人的智商,当然,对于一个受到了良好教育的司机来说,他是绝对不会将这么粗鲁的想法告之与人的,他只是绕到车另外一边,将车门打开,鞠了一躬,然后道:“倾溪小姐,请上车。”
不会是要杀了她吧?
倾溪这么一想,人都要不好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郝卿真的在这个男人的手里,那还真的像是一个酷刑一般,这,这怎么坚持的下去?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现在要来抓她?
而她只不过是被打晕了……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低声,“你怕什么,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在这个时候不会害怕啊!
“你,你这是怎么了啊?”
她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直到一间房门前,男人敲了几下门,就看见门打了开来,里面探出一张小小的熟悉的面容。
廉柯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那个女人满身是血的从楼上跳下来,那样决绝的样子。
而那个女人,拥有着和郝卿一模一样的面容。
是华廉他……亲自逼死了肖萧。
华廉杀死了郝卿的母亲,他不想让她连自己的生命也失去。
这件事情,廉柯还是没有告诉郝卿,只是觉得,郝卿应该受不了这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