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笙看着季轻舞，点头，“当然。”

她看着刘寒笙的背影，眼睛猛然睁大，眼眶里面像是带着热泪，她的嘴唇蠕动着，却是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刘寒笙感觉有些不对劲，转身过来，却是看见慕晨曦站在原地，他有些疑惑，脱口而出，“小曦，你身体不舒服了？”

她曾经迷茫过，伤心过，也绝望过，但是，刘寒笙还是用温柔和坚定的样子占据着她心底所有的位置。

五个字，成为她永远都没有办法退去的噩梦。

天气昏暗，刘寒笙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就在他张口欲言的时候，电话却是响了起来。

寒笙哥哥。

那个人，太过危险，不然的话，也不会将小曦逼成这个样子。

“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

他接起来，好像是季轻舞，他应了几声，挂断，微笑，“你姐姐在催我进去呢，我们先进去吧。”

世界上一切的事情，都是未知，而充满变数的。

季轻舞不相信那个人就这样会是善罢甘休。

不行，现在还不行。

说着，转身就想要走过去，可是却是听见慕晨曦的声音，清澈的，没有一点儿杂质。

寒笙哥哥……寒笙哥哥。

那个人太过美好，她现在满身脏污，根本就配不上面前的这个男人。

喉咙里面像是被什么堵塞住了一般，想要开口，都带着连绵的软刺，让她张口预言，却说不出来任何的话语。

慕晨曦的手指猛然抽搐了一下，却是猛然握紧了。

季轻舞点点头，有些忧郁的样子。

慕晨曦看着慢慢朝自己走回来的刘寒笙，却是克制的捏紧了拳头，让自己的指甲刺痛自己的皮肤，从而恢复冷静。

如果刘寒笙再这样跟在自己的身边的话，一定会受到林亦舒的伤害的。

“不，”季轻舞又摇摇头，忍不住叹息，“可能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但是，小曦最近的心情不太好，寒笙……”

季轻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后面的刘寒笙，在看见他的视线紧紧缠绕在慕晨曦的身上，心中忍不住叹出了一口气。

刘寒笙微微扬起怕唇角，一片温柔，“我会好好照顾小曦的。”

慕晨曦回去之后，整张面容都暴露在了灯光之下，那苍白的面色一览无余。

只要那个男人还活着。

“寒笙哥哥。”

但是她却是浑然不觉，只慢慢抬起眼，通红的眼睛里面只剩下一片空洞。

慕晨曦心动的厉害，却也痛的厉害。

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慕晨曦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想太多，只好解释，“我只是出来消消食……对了，寒笙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晨曦点点头，低下头，掩去眼中的那点晶莹，转过头有些慌乱的走上了楼。

季轻舞看着慕晨曦的背影，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全是担忧。

说着，却是带头往家里走去。

“哦。”

季轻舞有些担心的看着慕晨曦，忍不住拉住她的手，一片冰凉。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让陈妈给你送点热汤上去。”

“你会回来的。”

“嗯。”

“嗯。”

她总觉得很不安，因为现在林亦舒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没有动静不一定就是好的，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一般，总是压抑着更加强烈的风暴。

“你一定要看好小曦啊。”

刘寒笙的眼里全全是对慕晨曦的爱恋和怜惜，还有深深地压抑。

是了。

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有些犹疑的看着慕晨曦，慕晨曦却是已经走了过来，然后对他笑了一下，“走吧。”

“怎么会这么冷？”

那天，在离婚之后的房间里面，那个男人，再一次用恶魔在自己的耳边诉说着诅咒。

她看着刘寒笙，嘴巴犹豫着张合着，却是看见刘寒笙转过身去，朝着房子走了过去。

慕晨曦的心里像是了悟了什么，她慢慢抬起头，眼睛里面，竟是豁出一切的绝望。

她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慕晨曦慢慢将头埋到了膝盖上，遮去了所有的决绝与悲伤。

只要再逼她一点儿，她就宁愿灰飞烟灭，也不愿再委曲求全。

世界上，总有些事情，是没有办预料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