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舞拉住小曦，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心立刻就软了。

这一次，季轻舞都没有话好说了。

季轻舞惋惜的捡起一张，忍不住叹息。

而是走过来，轻叹着对季轻舞说道，“小曦这个孩子最近有些不对劲，哎，是我们的方式过于激烈了一点儿，但是……唉，轻舞，你进去看看，帮我劝劝小曦，奥！”

这一次，慕晨曦沉默了一下，才点了点头，“我想清楚了。”

季轻舞受宠若惊，一时还没有接受过来，鸡皮疙瘩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但是走到楼上看见了小曦之后，季轻舞瞬间明白了刚才柳芝为什么会这么不正常的对着自己说那么多话了。

慕辰耀还是言简意赅的三个字，“林亦舒。”

结果就看见在慕晨曦好不容易画好之后，她对着那幅画看了一会儿又哭了。

季轻舞忍不住心中一软。

“小曦，你怎么了？”

慕晨曦正在专心的画画，就连季轻舞走过来也不知道。慕晨曦很快就画好了，然后对着刘寒笙的画发呆。

“我不喜欢寒笙哥哥了。”

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慕晨曦吓坏了，这个固执的小孩死心眼的觉得自己喜欢的就是她的寒笙哥哥，她能够画好寒笙哥哥了，那就是不喜欢他了。

季轻舞想着，就冲着柳芝笑了一笑，“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原来的小曦回来的。”

慕晨曦盯着自己的膝盖，过了半晌，才低声说了一句。

那时少年时期的慕辰耀还嘲笑她，说是母爱没有断干净的小鬼。

她却是看见这珍惜的母爱，就像是宝物一般，想要原原本本的交还给她的孩子。

“已经在打算了。”

正因为自己没有办法得到，所以才会想要别人得到。

慕晨曦回到法国留学，这还真是季轻舞没有想到的。

季轻舞不可思议的看着旁边的妹控，“小曦去法国，你放心？”

季轻舞愣了一下，简直不敢置信，“什么？”

季轻舞没有办法，只好凑过去啵一个，谁知道慕大总裁不满意，只好自食其力，季轻舞亲完之后整个人都在发蒙，但是还没有忘记敲敲慕辰耀的胸口，催促，“快睡了。”

但是就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她想着要画一张，结果没有想到，竟然画成了。

可是慕晨曦得知对方是刘寒笙陪着自己一起去法国的时候，竟是犹豫了。

那个是谁？季轻舞很快就有答案了。

季轻舞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什么？”

她从小就这样，对着为了孩子担心的妈妈就从来没有抵抗力，甚至于以前的时候还被骗过钱，但是还有下一次这样的话，她还是眼巴巴的冲上去。

慕晨曦像是才注意到季轻舞来了一般，诺诺道，“轻舞姐姐，你怎么来了？”

季轻舞怕慕晨曦憋出病来，连忙到慕家去看看小曦，本来还以为会收到柳芝的几个白眼，谁知道柳芝竟然满脸的愁容，面对着季轻舞难得的没有什么坏脸色。

“你看，画的多像刘医生！”

季轻舞不知道慕晨曦到底怎么了，她这个像是魔障了一般的状态，季轻舞也不敢打扰慕晨曦，只好坐在她旁边继续等待。

慕晨曦只要一想到那个海外女人的脸，心里就膈应的不行，刚开始是难以置信，不敢相信寒笙哥哥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后来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心痛。

现在可是怎么了？

季轻舞走过去一看，心立刻放下了一截儿，幸好画的还是刘寒笙而不叶亦舒。

季轻舞震惊地看着慕晨曦，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又看见她开始画刘寒笙的脸。

季轻舞震惊无比，看着那幅画变成了碎片之后，慕晨曦又继续在床沿上坐下来，又拿着笔开始画起来。

季轻舞瞬间明白了。

等到所有的失望都累积在了一起，慕晨曦的心口瞬间就承受不住了。

她本来就是孩子心性的人，只是为了一个男人愿意在自己快乐的城堡里面长大，然后尝到除了甜之外的酸苦辣咸，可惜这个人，却没有接好她长大的手。

于是她只好缩回了，躲在那个已经不容她身体的城堡里面，冷得要命。

所以她才会在看见自己一张张的画出神韵都在的刘寒笙之时那么难过，甚至都不愿意面对，看了哭，哭了撕，撕了画。

她其实已经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