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轻舞不后悔。

只是现在叶嵩霖还没有到，她想着谈公事也不会很久，故而也只好坐了回去。

所以面对着慕建麟和柳芝的严肃，慕晨曦立刻就被吓到了。

但是慕建麟和柳芝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慕晨曦。

叶嵩霖打电话给季轻舞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只让季轻舞有时间的话，找一个地方能够约出来。

最后，像是唯恐知道什么一般，他战战兢兢，就像害怕黑暗之中的白蚁倾巢而出。

叶嵩霖情绪激动，但是叶芙瑶在他的怀中，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地说着。

叶嵩霖终于忍受不住，大声打断了叶芙瑶，下一秒，他却将叶芙瑶整个都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而在黑暗处，叶嵩霖全身僵硬，甚至不敢相信刚才看见的。

可是那一次，季轻舞被林霖的眼神给吓坏了。

那是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神，只那一眼，便让季轻舞都会从噩梦之中惊醒。

男人说的话她一点儿都听不下去，甚至都听不清楚。

而叶嵩霖约她的在一个小包间里面。

角落里面，忽然响起了一声冷笑，就像是最冰冷的死亡号召一般，竟让叶嵩霖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她甚至一动都不敢动，只是贴在墙上，却误给了人一种冷静冷酷的错觉。

半晌，才发出小小的声音。

她几乎要这瞬间死去。

“林小姐。”

叶嵩霖咬紧牙关，他知道自己应该阻止叶芙瑶继续说下去，但是他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谁都不知道，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几年前的记忆似乎又浮现在了记忆之中，那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被抹去的污秽。

这面镜子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看着并不是很舒服。

这是他唯一的妹妹，一直放在掌心里面细细疼爱的妹妹。

“那天晚上，我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就躺在那里，可是我的好姐姐，却在约我之后不见了踪影……”

而林霖在知道自己一直在和慕家人联系之后，眼中对她第一次浮现了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冰冷。

“寒笙哥哥，我该怎么办……”

当年，慕辰耀被强制性的送出国，也是因为当年的季轻舞叫做林亦熏，是林家的孩子。

季轻舞猛的站了起来，甚至都贴在了墙上，那脸色一片苍白。

寒笙哥哥竟然喝醉了。

季轻舞很快便到了那里，那家咖啡厅的格调十分复古，光线也较为黯淡。

以前的时候，林霖对她不算好，但是也不算坏，只能说是凉薄。

所有的负面感情在这个男人出现的瞬间在季轻舞的脑海之中爆裂开来。

那一次悬崖的事情，大概真是将他吓了个够呛，所以再也不敢将季轻舞一个人留在这里。

慕晨曦想起林亦舒那温柔的眉眼，心里不知从哪里蹿上了一股气。

巨大的恐惧迫使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像是那个时候无能为力的恐惧。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慕建麟皱眉，直截了当，“你和林家那个小子的事情是真的吗？”

叶嵩霖还没有到。

只这个时候，却有人走了进来，那人是个服务员，大概三十岁左右，看上去倒是宽厚老实。

慕晨曦根本就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沉默了半天，也只是说让莫原野好好照顾刘寒笙。

要不是叶嵩霖这个电话，她几乎都要忘记掉有这个人了。

“那个女人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干过了，林小姐，我可没有亏待你，你可不能杀我！”

一点一点将她给吞噬殆尽。

阴暗，无力，绝望，一点一点的侵蚀。

他这样称呼季轻舞。

柳芝似乎是愣了一下，压根没有想到慕晨曦竟然会这样顶撞她，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慕晨曦就已经一股劲的冲到楼上去了。

“不，不要说……”

这几天的事情叠加在一起，几乎就要将她的神经都给冲毁了。

季轻舞一直在家里养病，她的右手已经使不上什么力气了，简直就跟个废了一般。

叶芙瑶轻笑起来，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却透出一股极为冰冷的杀气。

“妈，他又不是坏人，为什么要这样！”

“哥哥，小瑶早就已经不干净了。”

但是没有想到，接电话的并不是刘寒笙，而是莫原野。

“那就好，人家救了你，当然要知道回报，但是小曦，你应该知道我们和林家的关系……如果能和林家的人少接触的话就少接触一点而，听妈的，没错。”

叶嵩霖全身一僵。

“也许哥哥在批阅文件，也许哥哥在吃着晚餐，又或许，是和某个女人度过一夜春宵……”

叶芙瑶每说一个字，叶嵩霖的痛苦就加上一分。

他却什么都反驳不了。

甚至于，那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在小瑶身上发生的痛苦，他到现在才刚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