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都忘了有多久，没有人用过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了。

小安和风泠对视了一眼，两人扭过头齐齐将目光放落在药娆的脸上，隐隐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觉得那张脸有点熟悉了……

白蕙兰眼中有点着急地看向了身边的男人，只是他并没有回视她的目光，依然盯着手上的玩具声音轻得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明明只需要一个命令传达下去，那些人就会帮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妥，甚至是……悄无声息地抹去你们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存在痕迹。”

他说到这里便是止住了话，并没有再提及半分和过去有关的事情。

她是在懊恼些什么？

他知道？！

药娆心中微微一惊，但是脸上并没有半点表情的变化。

韩先生凝了凝神，将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中，然后又是冲着药娆微笑着说道，“所以，惠兰想看看她的外孙的话，我觉得我应该满足她的愿望。”

他微微一愣。

药娆看了一眼白蕙兰，似乎有点了解了当时的她为什么会宁愿背负着骂名，也要抛弃掉她们嫁入韩家的所有原因。

白蕙兰抬头看他一眼，面前的这个男人眼神依然幽深得让人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白蕙兰有点语塞，她稍稍沉默了几秒钟，“不……”

“可我最后却没有这么做，”韩先生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修长的指尖指了指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因为我竟然发现，她在观察着你们，用我的人。”

十年前，她的那个姐姐就差点给他们韩家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韩先生深深地看了药娆一眼，果然是两姐妹么。

说起来，他们总觉得这个女人好像有点熟悉哎……

“所以呢？”药娆神情由此至终都相当镇定，至少表面上是的，就连韩先生和白蕙兰都不能发现到她现在内心处最真实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不知道先生你说的这话是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他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我不介意送她一份‘小礼物’，留下了你们两人。”

药娆点点头，声音平静地说道，“那她现在看完了，我可以把我家的两孩子领回去了吗，韩先生。”

男人指尖捏着细细的小棍子，在指间旋转把玩着，弯着眼笑道，“其实我有时候总会想，一开始我或许就不应该留下你们两姐妹。”

曾经，曾经，所有的曾经加起来，让她知道。

他的眼神，并非深情，也并非无情，不是忧伤，更不是愉快。

她，看不透他。

……哪怕只是他的半点想法，也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