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的通话结束以后,药娆洗了把脸,随意在衣柜中挑了条月白色的长裙换上,将乱糟糟的头发梳理整齐后迅速地给自己化了一个浅淡清雅的妆,最后当她一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外的男人不由得吓了一跳。
他低着头看着文件,笔尖沙沙地在勾在圈在画在写,对男人这样狼狈的请求完全置若罔闻。
“是……是的,”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被这一室的宁寂窒了窒呼吸,连声音带着几分结巴的味道,“因为我们并没想到,三家之一的任家居然会出手帮忙,所以……”
虽说这一切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只不过是普通的更替,但是若是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所有的关键都在那一份文件上。
华贵奢繁的酒会,觥筹交错时,推杯换盏间。
虽说作为朋友,她也希望萧笙能收获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至于韩家……
不是都说女人都要很长的时间来准备的吗?
任家,药家,风家这三家从某种程度上来就跟拴在一起的命运共同体没什么差别。
讲求效率的他,自然是不会留着没用的人在他手底下做事。
风二少和任大总裁之间的交情也并不浅,两家之间的合作企划更是不一般的多。
她一开始并没有明白过来,而她也是在三个小时后才终于体会到,对于她家里那位任性总裁来说,这几个字所代表着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实际情况……
由于平时的她都没有往自己的脸上抹各种各式乱七八糟的化学剂的习惯,所以任卓寒并没有对她这堪比神速的速度有特别深刻的体会。
“刚睡醒?”任卓寒听着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微懒的嗓音,唇边带着一分宠溺意味的轻笑。
“你们还不把他拖走吗?”就在男人还想争取一下的时候,案后的人忽然冷冷地冒出了一句话。
男人随手从左手一侧抽过了张白纸,重新拿过了一支笔然后在纸上唰唰唰地落写。
药娆从椅上站了起身,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决定回房间去好好地睡个午觉。
“不,boss,”男人的脸上露出惊惧的神情,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说道,“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
但也正因为是朋友,所以她不需要任何理由都会相信,萧笙是有能力,也是绝对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很重要……倒也算不上,”任卓寒拥着她往前走着,语气带上了分无所谓的云淡风轻,“就是人不少。”
居然说什么看着萧笙自己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回家好清冷又好悲凉,然后一脸理所当然地抛下她这个亲生母亲,屁颠屁颠地便是随着萧笙回家玩耍去了。
“这么快?!”两人对视了十几秒,很有默契地齐声开口说道。
药娆和蓝慕欣二人是关系极好的闺蜜。
忽然间,他将手中的笔随意地扔到了一边,脸上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
“啊,什么?”
那可是要代表任氏出席的啊,要是她一不小心给他丢脸了什么的那要肿么办啊喂!
任卓寒来来回回地打量了面前的女人两眼,心中也是诧异了一下,感觉有点难相信这个女人在十五分钟之前还赖在被窝里面不愿意起床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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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黑眸微垂,那似是暗夜般的漆黑中,划过了一丝阴鹜的颜色。
“你可以走了。”坐在办公桌后的人重新埋首在桌面的文件中,语中不带半点感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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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种平静安和的日子是那么地难得呢……
怎么到他家医生身上十五分钟就什么都搞定了?
她将杯中的咖啡全部喝完,目光静静地扫了一眼在雨后初晴中格外宁静的房子,两道漂亮的柳眉不由得抽了抽。
或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讨论着未来城市的发展方向、商业格局的变化趋势,又或是脸上带着根本不知道到底是真诚到虚伪还是虚伪到真诚的笑容,你称赞一下我我也称赞一下你,还或是眼前一亮有发现眼前经过了怎么的大人物然后谄媚着一张脸贴上去各种套着近乎。
身穿着帅气的白色燕尾服的小男孩捧着一小份精致的蛋糕,看着那距离他很远很远但是气场强度足以覆盖住整个会场的一对夫妻,叉了一小块蛋糕放到自己的嘴中细细地品味着味蕾上余存着奶油的细腻甜味。
哎……
他家爹娘就是那么任性地绝代风华着,怎么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