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咬咬牙,得,赔钱,就当被狗咬了。
苏欢宝瞧他那恨不得吃了自己又不能的样子,得意坏了。
“十两银子。”
对于苏欢宝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而陈光景见这小姑娘一身的衣服首饰也不下百两,就知道她是故意恶心李家人的。
对苏欢宝来说不多,但李家却是伤筋动骨。
可偏偏为了李清波以后还能再娶上媳妇,也只能应着头皮答应。
“苏如宝,你够狠。”李清波指着苏如宝道。
苏如宝也不怕他了,毕竟他要是敢在公堂上动手,那就不是十两银子能够解决的事情,“之前我带过去的嫁妆也有不少钱,更别说成亲之前我给你的,李清波,十两银子,我还没收你利息呢。”
李清波被说的面红耳赤,但这种人够无耻,也就不好意思那么一阵。
两家人闹的不欢而散,趁着天黑之前,还得赶回去呢。
反正苏家这头有车,也不怕,就让他们先走,然后再去李家收账。
苏欢宝从车里拿出了那副珍藏了几年的画,再度来到县衙后院。
有了那两个衙役在,她想要进去还是很容易的。
他们事先就打过招呼了。
“他们说你想要见我?”陈光景隔着书桌看向苏欢宝。
苏欢宝笑意盈盈,“我是来给您送礼的。”
陈光景登时脸色大变,“你这女娃,之前见你在公堂之上为姐伸冤,还觉得你正义凛然,怎么竟然干起这种龌龊之事。”
“本官能有今天,你也不打听打听,全赖本官为人清廉,今天怎么能因为你坏了名声,赶紧离开吧,就当我什么都没听见。”
苏欢宝却不动,“大人,您听见了,怎么能够当作没听见呢,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本官见你是个小姑娘,不跟你一般见识,赶紧离开。”
苏欢宝娇声的笑了笑,“大人,知道您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可您总要看看我给您准备的礼啊?”
“本官不收,无论什么都不收。”
“只怕,这个您会收的。”苏欢宝说着打开包袱,缓缓拉开画轴,“小女子见您一身傲骨,如雪中寒梅,这寒梅图再适合您这样高洁的人不过了。”
“您看。”
“不……”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陈光景只觉得眼前的画卷有些熟悉。
“既然您不要,那我可就拿走了。”苏欢宝佯装着可惜的说道。
“且慢。”陈光景连忙喊住苏欢宝,“苏姑娘,把那画拿过来给我瞧瞧。”
苏欢宝也不卖乖,把画递了过去。
“是了,是了,这画你在哪儿弄的?”陈光景确定这正是他自己画的,他喜欢梅,画了不少梅,可最喜欢这幅。
只可惜当时穷困,连饭都吃不上了,只能贱卖了。
后来他再想买回来,却找不到了。
“这是我从当铺买回来的,价格不贵,但是我觉得这画画的极好,这梅傲骨铮铮,品行高洁,放在那里落灰太可惜了。”
“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我觉得这画的意境很好,作画之人想必也跟大人您一样,我一直戴在身上,提醒自己要好好做人。”
苏欢宝挑好的说,反正拍马屁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