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的防范措施向来做的很好,但绝不能掉以轻心,被那些人钻了空子!
转头看向他另一名下属,后者立即悄悄退出了公堂前去查探。
苏蓁上前柔声道,“老人家,您别怕,慢慢说,吴大人一定会为你做主。”
老汉紧紧握住苏蓁的手腕,五道红色的指印显而易见,她却似毫无感觉。
尴尬的吴侍郎在上方干咳一声,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
“回大人,草民是城外万景村里的猎户王鹤,数日前有人强行掳走草民刚出生不久的孙儿及其娘亲,求大老爷您可要为民做主呐!”
他抬起发白的衣袖擦了擦眼泪,跪倒在地不住哽咽,瞧的人心酸不已。
“你可知那是何人?”
吴侍郎知晓此事定与徐家通不了干系,但又不得不问。
无论是左相,亦或太傅,他皆得罪不起,这无论偏向哪一方,估摸着对仕途都有影响啊!
“就是他!”老汉指着徐冲,怒目横眉,若非末昇拽住他,怕是直接冲了过去。
“老家伙,你可想好了,确定那人是我吗?”
徐冲表情凶恶,磨了磨牙,声音冰寒,杀意隐隐涌现。
被怒气冲昏头的老汉,这才注意到那些身着戎装的官兵,蓦然噤了声,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冒头顶。
“老人家别怕,这里是刑部公堂,讲究的是王法!”苏蓁轻拍他肩膀安抚,另一只手指着一身红袍的喻子晔,“您看,那位是世子爷,有他在,没人敢对你怎样!”
“世子?!”老汉愣住,随即松开苏蓁的手,双手扒地不断地磕头,“你们一定要为草民做主!一定要还我家孙儿和他娘一个公道啊!”
喻子晔叹息,“来人,给老人家搬把椅子来,事实如何,咱们慢慢说。”
吴侍郎有些犹豫,“世子,这怕是不合规矩?”
“呵?规矩?!本世子在何处,何处便是规矩!”
望着他冷冽的眼神,吴侍郎喉结上下滚动,“这那好吧,来人,赐座。”
这些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这可如何审啊?!
等衙役搬了把椅子来,喻子晔道,“老人家,你且坐下慢慢说吧。”
“啊?!世子爷,这不妥吧?”
“无碍,你且将当日之事细细说来。”
苏蓁半推半拽将他安置好,虽是同老汉对话,却挑衅的看向了徐泾。
老汉拭去脸上泪水,声音哽咽“三日前,草民家孙儿他娘去镇上卖兽皮,哪曾想竟被那个畜生瞧上。他们一路尾随来了我们家,恶言相向,还将我孙儿连同他娘一起掳走。奈何草民年纪大了不中用啊!不但没法儿阻止,就连腿也被那群畜生给敲断了!”
吴侍郎望向徐冲,“徐冲,王鹤所说可否属实?三日前你身在何处?”
“吴大人,他们纯属诽谤!这几日来我从未出过京都城,又怎会同那寡妇有所牵扯?”
吴侍郎见缝插针问道,“你怎知那女子是名寡妇?”
“徐都尉向来忧国忧民,听闻我家二老爷昨夜被杀的同时,亦听闻有名女子被杀,当夜便查清了她的身份。据传闻,那谢寡妇自身行为不端,人尽可夫。她的丈夫更是好吃懒做,明知患了心疾,仍耗尽家财只为饮酒,最终暴毙身亡。王鹤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才悔不当初对其之纵容无度。”
老汉闻言气的直咳嗽,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