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绛月缓缓闭上的眼睛,白子阳才露出的放心的神情。手边的长剑还未出鞘,而白子阳站起来的一瞬间眼睛里面却充满了杀意。
而白子阳却依旧手握着长剑,一根手指滑过了剑刃,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白子阳的血液已经顺着剑尖流到了剑柄之上。血液顺着剑柄之上的纹路侵染了整个剑柄,就连剑身之上简单的纹路也被白子阳的鲜血沾染了一边。
白子阳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长剑缓缓地拿到自己的面前,右手慢慢地拔出长剑。长剑出鞘的时候如同月光笼罩了的大地,只不过此刻月光的颜色,几乎要跟烈日争辉了。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白子阳的眉目之间瞬间充满了杀气。
周围的房檐因为撒上了长剑的光辉,瞬间青瓦石都变得明亮了起来,甚至在黑暗之中也散发着微微光芒。
白子阳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就站在不远处的白雾,就是这个人伤了月儿。但是白子阳却只能够责怪自己,若是自己刚刚能够快些跟上绛月的脚步,现在月儿也不会是躺在自己怀中的。
“阁下真是对不住了,我白子阳这一声,只铸一把剑!”说着,白子阳的长剑已经出鞘,明月之辉瞬间铺满了整个地面,就连青石砖之间的缝隙也全部都是白子阳的长剑的光辉。这便是传奇武器应该有的光辉。
而此时此刻,白子阳的眼睛扫过了躺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女孩子,眼角露出一丝悲凉:“月儿,对不起了。”
虽然白子阳手中的长剑光辉照人,但是白子阳却在白雾的手伸进自己长袍的一瞬间微微颤抖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灵力似乎在自己之上,但是白子阳又不能够确定。越是不能够确定的东西就越是危险,这个道理白子阳还是明白的。
听到白子阳的话,白雾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白少爷为什么说要让四皇子来救月儿姑娘呢?莫非,就连白少爷自己也知道,其实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不用刺激我,就算是我不能够保护月儿,我也会拼尽全力。”白子阳缓缓地把绛月放到了地上,右手在鼻息之上吹了一口气,然后照在绛月的小腹之上,一道银色的光芒便笼罩了绛月的全身。
看看白子阳手中的长剑,白雾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惊喜:“真是好剑。跟主人心有灵犀,充满了铸剑之人身上的气息……”白雾又抬头看看白子阳,脸上的惊喜更加明显:“我只不过想要得到一个四皇子,现在却拥有了一个上好的武器。”白雾的眼睛扫过了绛月,然后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子阳,缓缓地说道:“然后现在还多了一个优秀的铸剑师。看来这真是的天助我也啊!”
“血祭?”白雾的眉头微微一挑,看着眼前白子阳的动作。雪白的长剑并没有因为沾染了白子阳的血而被染红,而是好像吸收了白子阳的鲜血一般,一瞬间又变回了一柄洁白无瑕的长剑。
白雾的手缓缓的伸进了自己白色的长袍,今夜都是三个白色的身影,但是却都充满了各自的力量。
烛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翻了,看着自己手边的残烛,骆越的眉头忽然之间紧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呢……莫非是出事了?”
其实今天在见到白雾的时候,白子阳和骆越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的灵力十分强大,碾压绛月是不在话下。不过现在看着白子阳都去了一段时间了,虽然对于这个一直隐藏实力的男人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白子阳对于绛月的真情骆越倒是看在眼里。
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过了三更天了,骆越的眉头越来越难以舒展了。看看自己的手心,骆越忽然开始懊恼起来,为什么就连白子阳都去救月儿了,而自己还坐在这里?
骆越想要站起来,身上的一串佛珠却开始隐隐发光,而随着骆越运作灵力,佛珠的温度也开始逐渐上升,几乎要把骆越给灼伤了。
骆越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若是擅自使用灵力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佛珠灼伤。这也还是小事,若是自己在夜晚还过度使用灵力的话,说不定自己身体之内的灵力会瞬间冲破自己的血脉,逆血横流,这对于现在这个状态的骆越来说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