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急急忙忙来到门口迎接的时候,安贵妃及太子、三皇子三人为首已经进入了院内,身后跟着浩浩荡荡十多个奴婢侍从。
“母后。”见到来人,三皇子温柔地笑了笑,并没有多言。
“皇儿这是什么话。”不等青竹回话,一道轻斥传来,从而进来一身着华服的女子,一派雍容华贵。
而将军府内,此时接到宫里传来的信,整个府中井然有序地不知着,并没有因为府内疯了一个小姐而变得有所不同。而唐敏却变了性子,乖乖巧巧不似以前的嚣张跋扈。
“平身,都是自家人,无须如此客气。”太子殿下见此,心中满意唐俊知礼数,没有因为是自己叔父而有所怠慢。
“母后,但儿子却听闻,这五小姐也一直卧病在床。儿子这身体您也知道,若再来一个病小姐,儿子这墨兰轩可算是热闹了。现在竹青照顾着儿子身体也就罢了,若再来一个,这不乱套了吗?咳咳咳……”
“哎……母后这又是何苦呢?儿子这病这么多年了,您也……”
华贵妃办事效率很快,不过一会儿就得到皇帝的首肯,不过却有一条,这婚必须她们自己去退,毕竟在不受宠,好歹也是皇室小姐,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的,当下华贵妃立马同意了。等回来告诉三皇子皇帝的决定时,三皇子只是微微沉吟一会,立马决定自己也要走一趟将军府。
凑巧,才出皇宫,正好遇上也要去将军府看望他未来太子妃的太子唐若祁,当下两顶轿子变三顶,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将军府赶去。
“是啊,就是当初那个风泠雪的女儿。虽说这女人当初虽不堪,但容貌却是顶尖的,想必她的女儿定当差不到哪里去。”说着,华贵妃好生劝着儿子,心里却暗自希望,这个绛月是个本分的女子,切莫跟她娘一般妖孽。
“五小姐?”闻言,三皇子不禁皱起了眉头,当初父皇倒是为自己定了这门亲事,这是这么些年过去,他以为早已不了了之了,怎今日却有提了出来。
“请里面坐。”说着在唐俊的带领下,请了三位首座,亲自为其一一奉茶。
安贵妃一听,当即心里有数,看来外面传言五小姐是个病秧子所言不假,当下也有了借口,皱眉道:“既然如此,本宫去看望一下,可有人带路?”
“竹青,快到水。”见皇儿咳地难受,华贵妃赶紧让人侍候,看着儿子如此模样心里一阵难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众人一阵忙乱,又是倒水又是顺气,华贵妃看得心一抽一抽地,想着刚刚儿子的话,却也不错,两个病人在一起,总归是不好,万一过了病气,这不是让皇儿身体更不好吗?想到这里,华贵妃安慰了几句,当下起驾朝着皇帝处赶去。
而屋内一片忙乱中,无人发现病怏怏仿佛一口气上不来的三皇子,嘴角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安贵妃见太子已为自己先开了口,当下也不藏着掖着,对着坐在下首的唐俊道:“今日本宫和三皇子前来,主要是为了三皇子与五小姐婚事而来。”
“皇儿切莫说这些丧气话,你这身子总会好的,莫要胡说。”进来的妇人乃是三皇子的生母华贵妃,每日都要来看看儿子的病情,从小三皇子这病让她可算是伤尽了脑子,这些年碎保养得不错,但这身体却也逐渐地差了。
华贵妃话虽如此说着,但身子却一动不动,明摆着没有去的意愿。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唐俊怎会没有眼力,当下笑道:“哪有让贵妃去的道理,来人……”说着,对下人道:“去梨院把五小姐请来。”
说着,下人立马领命退了下去,请了梨园的三小姐。当绛月在梨园看书时,见丫头风风火火而来,咋咋呼呼地说清了情况,当下计从心起,对翡翠说道:“你去跟来人说,让他等会,我待会就出来。”
说着,转身从衣柜里挑了件白色的衣裙套了起来,而后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开始仔细地涂抹开来。
当绛月从房内出来的时候,脸上哪里还有刚刚的红润,此时脸色苍白,眼帘下一层厚重的黑色隐隐,干裂的嘴角,衬着一身的白衣,更是让整个人布上了一层阴气,苍白地渗人,一看就是卧床久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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